中无限畅快。她踱着悠闲的步子来到芜花旁边,一边招呼自己一伙人吃饭,一边又在芜花耳边悄悄耳语一番。
芜花听完,又自寒天吃的那一盆里盛出一碗送到阿奴手边,笑盈盈地说道:“来,阿奴,这份是你的,快吃吧!”
阿奴将手背到背后,惶恐地摇头说道:“不、不,芜花姐姐,你和小公子都没吃,阿奴怎么能先吃呢?!”
无妄心中暗骂:歹毒的女人,连这么个小小女孩儿都不放过,心眼真是又细又狠!
又听芜花哄着阿奴说道:“这碗你先吃着,我再去给这位小公子稠稠地盛一碗,你看好不好?”
阿奴小小年纪又怎识得出芜花真意,被人一哄,便真以为芜花要给无妄捞稠的,不禁伸手接过碗,欣喜说道:“谢谢芜花姐姐!若是稠的,大半碗就够了。小公子伤刚好些,吃不下太多……”
芜花等不得阿奴说完,急忙催促道:“好、好、好,我记下了,你赶快把你自己的吃完!”语气中已是带着几分不耐烦。
无妄心中气恼,待要顶撞她几句帮阿奴出气,想想却又忍住了。反正阿奴早晚要吃的,何必节外生枝呢!于是他开口说道:“芜花姐姐,时候不早了,你也赶紧去吃吧!”
芜花想想,也确实没有必要看着阿奴吃完,寒天都吃了,一个小小女孩又能掀起多大风浪!旋即转身去瓦盆边自去吃饭去。
阿奴见芜花没有依言给无妄捞稠的,敢怒却不敢言,只把自己的碗送到无妄手边,说道:“小公子,你吃我的吧!”
无妄喉间一酸,心道:阿奴如此为我着想,我却明知饭食里有麻药还要让她吃下去,未免太不够朋友。只是,我不想她受我连累,也算一番好意,只得暂时委屈她一下了。
想到此处,无妄柔声说道:“我还不饿,你先吃,一会儿我还是去盆里捞些稠的来吃。”
阿奴不再坚持,捧起碗来,“咕嘟咕嘟”地将肉汤饼喝净了。
无妄一直拿眼瞄着,看看有没有那不吃饭的“漏网之鱼”。想那众人定是饿得急了,均是急忙忙地吃完第一碗,赶着再去盛第二碗,生怕去晚了只剩下光溜溜的盆底。
没一会儿,众人吃喝已毕。寒天站起身在营地里一圈圈溜达,也不知在盘算什么主意。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无妄渐渐发起急来。他不知白栀这麻药到底有用无用。万一无用,寒天没被麻翻,与白栀当面对质,那脚臭的谎话立刻就会被揭穿。到时候,两伙女人有了他这个共同的敌人,定会联合在一起对付他。
和无妄一样坐立不安的,还有白栀和芜花。虽然白栀在建康亲见一条狗被麻翻。但这药用在人身上,她也无完全把握。加之寒天这婆娘不知抽什么风,忽而就要和她拼命,那凶猛之势,白栀还真有些招架不住。她真怕寒天吃饱了,再来找她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