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娘子,娘子,那衙内又带人来了!”使女锦娘,匆匆把院门关了,跑进来说道。
“来就来吧”林娘子淡淡的说道,眼神中已是一片空洞。
“娘子,小生又来了,你把门开开,咱们屋里说话。”院外出来高衙内油腔滑调,还有随从那怪笑的声音。
衙内费干了口舌,见屋里还没动静,逐渐焦躁,言语上开始粗俗起来,那些随从,开始踹门爬墙,有所行动。
林娘子见事情不好,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三尺白绫,悲叹一声:“锦儿,谢谢你多奴家的照顾,我去了之后,你自去嫁人罢。”
使女锦儿,只觉得天塌地陷,抱住娘子,两人一起抱头痛哭。
“林娘子,你哭也没用,你那夫君,现在下在孟州大牢里,弄死他,如捏死一只蚂蚁一般,你今天若是从了我,我就网开一面,饶了你那夫君的性命,如何。”
那屋里还只是在哭,衙内烦躁,吩咐那些泼皮道:“把门砸开,爷爷等够了,今天就要用强,看谁能奈何我!”
那些泼皮得令,怪叫着猛踹门。
林娘子见大事不好,推开锦娘,把那白绫梁上一挂,就要自尽。
眼见形式危在旦夕,只听那街角一声断喝:“老夫便能奈何的你!”
衙内惊诧,把眼望去,只见一位管家打扮的老者,带着两个都虞侯,领着几十名家丁,正朝这边疾步走来。
衙内却是不认得,指着老者高声叫道:“哪里来的老东西,我爹是高俅。”
老者大怒:“那破落户高二若在,连他一起都打了!”
吩咐道:“把这伙泼皮,给老夫望死里打!”
那群家丁得令,又因为老都管被辱骂,心中岔恨,当即一拥而上,都把高衙内并那伙泼皮往死里猛打。
那屋内,使女锦娘听见不对,连忙拉住正要自尽的林娘子,俩人竖起耳朵,听着外面动静。
高衙内被打的半死不活,躺在地上直哼哼,老者径直走过去,把一只脚踩在衙内的脸上,冷笑道:老夫便是太师府上的总管,叫做蔡福,你记住了,恨我一辈子啊。”那群家丁并虞候哈哈大笑。
老都管正正容,拱手对院子里朗声说道:“林家娘子,老夫是蔡太师府内总管,奉太师之命,特来迎娘子,先去府中待命。”
娘子在屋里听了,洗把脸,与锦儿一起出门拜见,说道:“贞娘何德何能,竟的苍天开眼,劳使都管前来搭救。”
都管呵呵笑道:“恭喜娘子,得遇贵人相助,收拾收拾,叫上你的父亲,这就随我去吧,相信不久,就会与你那夫君重逢。”
林娘子喜从天降,收拾了几件衣物,带着锦娘,去喊了父亲,随着老都管,一起到太师付待命。
却说高衙内被人打得半死不活,被小弟抬回府中,太尉暴怒,问是何人如此大胆,就要领兵去给干儿子报仇。
从人说:“是被太师府的蔡总管打得。”
高殿帅顿时气馁,命人寻良医给儿子好好调养,着人打探自家儿子到底是怎么得罪了太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