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无论皇上是抓,是杀,天下必将都要议论,将来史册之上,更要记下这一笔,那时候,后人如何看待此事,实在另人忧心。而王左腾这个老东西,毒就毒在这里,他的计划失败,但却也一定要将皇上拉进着诛杀亲伦的罪名。
小小微眯起双眸,唇上的薄红微抿起了一抹诡异的笑,随即竟淡淡的道:“但是你如果不帮本宫,信不信本宫今日就让你身首分离?”
司徒仪惊骇,他看着小小冷冽的眸光,心头不免惶恐,沉声道:“娘娘,您这不是为难臣吗?臣现在手中就算就几千兵马,也远远不能与六王的屯兵相提并论,更何况六王现在手中究竟有多少兵马只有皇上一人知道。”
“襄阳只是一个小地方,前无依靠,后无山峦,就算王左腾富可敌国,也囤积不会多于三万人,再加上这些士兵根本没有经受过严格的训练,所以本宫只要一万兵马,智取可胜”小小低沉的说道,一双乌黑的眸子紧盯着司徒仪,又道:“更何况本宫并非要你手中的兵马,只想你现在去与五王爷应合,让他从九王爷留京的六万禁军中拨出一两万人而已”
司徒仪听得几乎手心冒汗,他没有想到小小虽然身处深宫,但是对城外的事情竟然了如反掌。可是自己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冒着杀头的罪过陪着这个女人疯,更何况小小现在还怀有帝王的皇子,如果万一有个闪失,他可是灭族的大罪,于是握了握拳头,他拱手道:“娘娘三思,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如容臣先押送王左腾以谋反之罪,斩杀武门,也要让六王等人知道利害……”
“那只会打草惊蛇,更何况想来司徒大人也该知道,利用私盐贩卖来囤积兵马的,并非是六王,而是朱氏……”小小眉梢微挑,一语点破司徒仪斩杀王左腾的弊端。
“私盐贩卖的利润虽大,但是金山尚有挖空的一日”司徒仪心头混乱如麻,但却还是据理力争。
虽然他自己也知道目前要出兵铲除刘王,一定要派出智勇双全的将帅之才担当,因为此事稍有不慎,必然要引起一场不可阻挡的浩劫,而那些刚才诚心归顺于天朝的边邦各国,更是会以种种借口联合,毕竟皇上太年轻,如高句丽等国,虽然畏惧其威严,但是内心未必是真的臣服。
“金山可以挖空,但是襄阳城每年的上缴的赋税呢?”小小冷笑,缓缓的道:“想来司徒大人应该很明白,待到大人所谓的金山挖空之时,六王的羽翼已丰,到时候他占领周遍各城,大肆搜刮百姓,将该上缴的赋税尽收囊中,到那时,你以为又该如何?”
司徒仪心头咯噔一下,知道自己也不可狡辩,他立刻叩拜在地,眉宇紧紧黜起,道:“娘娘,如果您心意已绝,那臣只能赴汤蹈火,万死以效恩泽”
“本宫不要大人赴汤蹈火,更不要大人死”小小知道司徒仪已经改变了的心意,于是上前扶其他,眸光冷沉,却分外坚定的道:“司徒大人,本宫今夜子时就要离开……”
司徒眸光一沉,但随即拱手道:“臣定当全力以赴……”
黄昏时,掌灯局的宫女已按照时辰将皇宫各处的灯火全部燃上,无数幽亮的灯笼在中风微摇,寒风陡起,一片清冷。
小小坐在御案前批阅奏本,唤来秋水,让她将所有批阅完毕的奏章按照各地方一一回传,甚至将数千份谍报都编记在案,命侍女送进了‘御书房’待帝王翻阅。
秋水有些疑惑的看着小小,往日政务也有些急,但是娘娘却不如今日这般忙碌,甚至还交代了不少事,于是便上前道:“娘娘,该歇息了,这些还是明天再批吧,若是被皇上知道您今个儿一整日都没有出去散心,可要责罚奴婢们了”
小小纤细的素手执着点了朱砂艳红的狼毫,轻抵着额头,轻道:“册封大典在即,你们皇上都那样着急要将本宫推上皇后的位子,那本宫自然也必须将这些琐碎全部处理了……”
秋水拧眉,神色有些别扭,她笑道:“那可不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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