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记得,昨天抬手的时候,手上还沾着血丝来着,今天那个什么王爷就睁眼说瞎话,说她不守妇道。
季听双看着身上被强迫穿上的衣服,料子不错,绣花也很精致,湖蓝色的坎肩,陪着月白色的长裙,腰上还系着和坎肩颜色一样的腰带。感觉上,这身子的主人身材还不错。
只是,不知道长得怎么样。
季听双叹息一声,从穿过来到现在,她还没照过镜子呢。万一不小心,不堪忍受那些士兵的糟蹋,香消玉殒了,连自己真面目都不知道,岂不是很可惜?
被丈夫霸占一夜,然后送红帐给别的男人,呃……们,享用,这是哪里看到的桥段来着?
好像最近穿越戏里都会来这么一出,季听双撇撇嘴,算了,大家都是俗人,看来连佛祖都没法免俗,给她安排了这样的剧情。
待会,是不是该出现那个什么王爷忽然想通了,过来把她从一堆男人里面救出来的狗血情节?
季听双想到这里,摇摇头,怎么可能,那个王爷,看上去毫无人性,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的。
看来,要做好被一群色狼围攻的准备了。
记得日本慰-安妇,是一个个来的吧,她会不会被群攻?
想到这里,季听双掖了一下衣服,这什么鬼天气,怎么这么冷,连她这个天生冷血的人都快要受不了。
“夏丹亦!”外面开始叫名字。
今天好像是休息日,晚上了,她该上班了!
“夏丹亦!”外面又叫了一声。
季听双身边的那个女孩赶紧推她一下:“叫你呢,快应一声,周妈妈脾气不好,叫三声就该打人了!”
“啊,是我吗?”刚到这里,对“夏丹亦”这个名字,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在!”季听双问完人已经站了起来,往帐篷外走去,“妈妈是叫我?”
“啪!”腿上一痛,季听双本能地往后跳了一步,抬头,看到一张擦满粉脂的脸,身体由她两个大,手中拿着一根藤条骂骂咧咧:“现在的姑娘都学会摆架子了,三催四请都不出来,你当你还是千金大小姐呢?”
说完,藤条再一次落下,季听双跳脚,条件反射地往后退。
“还敢躲,还敢躲!”藤条不往别处打,专往小腿上伺候,“我不打你脸,打坏了军爷看到了不高兴,可你们这些贱蹄子,不打就不成气,我打死你打死你!”
一边骂骂咧咧,藤条一边快速落下,饶是季听双躲得多块,两个帐篷之间总是只有这么点大的地方,不一会儿,腿上已经挨了好几十下,火辣辣的痛,几乎让她站都站不稳。
好半晌,周妈妈看似打累了,这才擦了一下额头不存在的汗:“行了行了,别说妈妈不照顾你,你……去那边营帐!”
军营里,只有一个红帐,其他的,都是士兵的营帐,她去那里做什么?
“走吧,王爷特地吩咐的,要妈妈我好好招待你!”周妈妈皮笑肉不笑地拽着她往那个营帐走。
腿上好像绑着千斤沙子,没走一步都十分艰难。肌肉抽动一下,就疼得她直冒冷汗,不一刻,额头上是汗,背上也都是汗。
小腿上,可能出血了,粘在里裤上,粘糊糊的,走一步,就带动裤腿上布,拉扯一下伤口。
几个营帐的距离,她似乎走了一个世纪还要久,你营帐模模糊糊就在眼前,可总是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