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温叶不等衍帝回话,态度缓和了些继续问道。
“陛下到底有何等大事,为何派暗卫传信与我,非要入京见面?”
四皇子楚衍自幼长在沧州的皇家行宫,性子温吞怯弱不争不抢,再过四年他就要及冠亲政了,温叶总有放手的一天,她今日倒要看看这三年来,楚衍有没有练出些天子的威严,可眼下她只能失望了。
“没什么大事,这次春闱朕得了三位能臣,想让皇姐帮朕过过眼!”
衍帝非但没有恼怒还一脸兴奋的样子,他完全没有在意温叶稍显强硬的语气,觉得三年的时间没有让两人太过生分,反而笑得更加灿烂。
“这,怕是不妥吧。”
温叶怔愣在那里,自古女子不可妄意国事,这是在试探她吗?温叶心里开始盘算起来,楚衍突然的入京召见早已让她心生疑惑,一时之间她也揣测不出圣意。
眼下楚衍刚添了他在朝中的近臣,朝堂之上势必又是一阵权势利益的争斗,她的身份若是在这时暴露,对楚衍来说没什么好处。现今见他说话坦坦荡荡,倒看不出此次召她入京有何算计,看来这个小皇帝长大了不少。
“皇姐放心,后天的宫宴朕已备妥,明日皇太后的帖子就会送到温府,这事就这么定了。”
温叶不再推迟领旨出了勤政殿,从进去到出来只一柱香的工夫,这让一向冷静的晴空心里也满是疑问,忍不住走上前问上一句。
“小姐可好?”
“还好,出宫吧。”
两人不再多言,一前一后出了宫门,皇宫人多嘴杂怕隔墙有耳,自然不便多说。马车出了宫行至无人小巷,温叶挑起车帘吩咐晴空去查下后日宫宴的事情。
晴空皱眉想不通衍帝此番行事的用意,若真是存心试探还是早做准备才好。
“小姐,我一直想不通当初您为何创建‘半山亭’,只是为了辅佐衍帝吗?”
晚照闲时常与晴空说起五年前的事,那时温叶还是身份尊贵的三公主,整日过着锦衣玉食,万事都有人伺候的日子,她喜好晚照欢快的性子,两人都心思单纯真诚待人,所以私下关系极好。
之后就是那场皇室内乱,当时晴空也是急得不行,听到消息就带着人马从凉州赶了过来,可惜路途遥远到京城时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万幸两人都没有性命之忧。近年来晴空与温叶接触多了些,也明白了晚照为何对她这般忠心。
有些人生来就是强者,养尊处优的三公主竟然让温家成为京城首富,还建立了暗中辅佐衍帝的暗卫组织“半山亭”。她万事都能筹划周全,做事果敢心细,又知人善任,其魄力远胜于一般男子,让他很是服气。
温叶没有直接回答,一只白皙的右手从车窗纱帘伸出,弯曲手指往一条悠长的小巷子深处轻轻一指。
“巷尾那家桂花糕晚照最爱吃,你不去买些回来吗?”
晴空敛眸不语,他知道刚才多言了,匆匆跳下马去,身影消失在巷子里,回来时手里多了两个纸包。
“晚照说过,小姐也爱吃。”
温叶伸手接过两包桂花糕,心底生出些许暖意,眼下她倒是想跟晴空多说说心里的想法,毕竟有向家少主帮忙有些事她会省力不少。
“晴空,我愿做衍帝手里的那支利箭,不单单是为了楚家的江山,更是为了百姓难得的太平日子。”
车轮又重新滚动起来,晴空默默拉紧手中的缰绳,牵着马跟在马车旁慢慢地走着。他留在温叶身边本是有私心的,眼下君心难测,若是违反皇权下场注定凄惨,京城不比四大州郡向家渗透的势力远不如其他各地,这让他心里一时没有底气。
“小姐有没有想过,这利箭终会有破损的一天,您还是要为自己早做打算。”
温叶微微一笑掀开纱帘,这话可真不像向家少主所言,许是晚照这一路没少扰晴空清净,居然让他来当说客。
“我也不知在这条路上还要走多久,有你们陪着我很是安心。这些年是我们楚家欠你们向家的,你和碧霄若有所求之事,我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晴空颔首抱拳,他今日能听到小姐的肺腑之言实在难得,她与晚照多次同生共死两人最为亲密总会说些体己话,他又是何德何能得小姐如此信任。
“小姐言重了,已故的贤皇后对我们向家有大恩,眼下这些事不算什么,不过若他日有求于您必直言不讳。”
两人心照不宣地不再推辞,温叶微微点头算是回应他的坦诚,向家与母后的交情她知道的不多,那年晚照入宫与她相伴多少有所耳闻,不过详细的事情他们这些小辈都是不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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