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讲究个你情我愿,若得不到那颗心即使日日相见也只能是相看两生厌,还不如一别两宽各自心安。”
晚照含笑点头,这三年来主子果然想得透彻,是她多虑了。
“早帮您打听好了,今日那帮人在醉仙楼吃酒,小侯爷一人去了对面的清风楼。”
听晚照这么一说温叶心里暖暖的,这事她倒是比自己还上心。说她无可救药的是她,帮她打听消息的还是她,还真是她的好姐妹。
“真贴心啊!你昨日一夜未睡,已过晌午快去歇着吧。今日我自己出门就好,叫暗卫也别跟得太紧。”
“好,一定不耽误您的好事!”
温叶笑着进内室取了面纱,晚照抿着嘴摇了摇头,希望墨小侯爷莫要再辜负主子的一片真心。
茶坊酒肆间传来歌声乐声,还有女人的笑声,唯有清风楼最是雅致。饭菜点心精致美味,弹琴唱曲无艳俗,茗茶和美酒也是京城中最甘香醇厚的。墨彦一人独处时,总喜欢来二楼的包间小坐,熏香饮茶听曲赏乐甚是惬意。
“墨兄果然在这,宴兄真的没看错。”
程暖鑫早上追出了墨府,早已不见墨彦的身影,只好牵着骏马回了程府。他将良驹安排妥当,之后出门去了醉仙楼。一上午都在那里,与众纨绔吃食饮酒,戏耍玩闹。
众人正喝得畅快,有纨绔说起墨小侯爷今日怎么没来,正巧晚来的宴公子进门,刚坐下就言自己在清风楼看到了墨小侯爷,而这清风楼就在醉仙楼对面。
程暖鑫闻言,随意找了个借口溜了出来,特意从清风楼的后门进了店,直接去了二楼雅间寻他。
“墨兄今早怎么丢下我自己走了?”
墨彦慵懒地向后一躺,半靠在圈椅上,下巴微微上扬,瞥了一眼程暖鑫。
“早上才见我,不厌烦吗?”
“墨兄这么好看,我怎么会厌烦,今日醉仙楼你不在,大家都觉得无趣得紧。”
程暖鑫咧嘴一笑,坐在了墨彦对面,满脸真诚。墨彦才不信程暖鑫的话,他不在大家都随意多了,只是没人付账罢了。
“今日你们吃酒的账算我头上,你回醉仙楼吧。整日对着你,我倒是有些烦了。”
墨彦揉了揉眉心,近日心里烦闷来清风楼就是为了放松的,岂料躲得过别人却甩不掉这粘人的程暖鑫。
“墨兄闷了?那我将门窗打开些吧。”
二楼的雅间都是一个个单独隔起来的房间,墨彦一人前来只选了间小的,屋内地方虽然不是很大,但两人坐着也不拥挤,程暖鑫很明显是在顾左右而言他。
立春一过天气开始回暖,程暖鑫支起雕窗,春风拂面吹来舒爽极了,他又将雅间的门开了半边透透气。
“墨兄刚才说得对,这清风楼可有醉仙楼没有的风景,我们确实没有窗前的佳人好看。”
程暖鑫的目光紧紧跟随着进门的青衣女子,见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点了清茶,边饮茶边打量着四周,似乎在等什么重要的人,想进去瞧瞧又生怕错过门口。
“肤若凝脂,明眸善睐,虽以纱遮面,是佳人无疑。”
墨彦冷冷地扫了眼楼下的女子,一身青衣少女般灵动,青纱遮面难掩娇媚,居然是昨日宫宴上与他同席的温叶。
“不过如此。”
程暖鑫抿嘴转头不满,墨彦常受召入宫自然看过不少美艳的歌姬舞姬,而且他曾是前朝三公主的未婚夫。听闻三公主是个妙颜绝色古灵精怪的奇女子,当年两人虽未成亲想必是见过面的,如今寻常女子在他眼里都是相貌平平吧,他一想到着不由得吟诗感叹起来。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你拿我与那种始乱终弃之人相提并论,看来我最近是对你太好说话了。”
墨彦说完随即冷笑了下,如鹰的眼睛狠狠瞪了过去,坐在对面的程暖鑫顿时不寒而栗。
“怪我才疏学浅,容我再想想!”
墨彦做了个请的手势,慢慢收了视线喝着茶。过了半盏茶的工夫,程暖鑫才再次开口,显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还有......”
“闭嘴,喝茶。”
墨彦厉声打断了程暖鑫,显然有些不悦。程暖鑫立马知趣地闭了嘴,眼前的墨彦看起来颇为烦躁,这样的他做了纨绔之后很是少见了,这让平日里与他交好的程暖鑫都觉得胆寒。
午时刚过清风楼没什么客人,一楼大堂除温叶外还有一桌四人的食客,温叶的出现让他们眼前一亮,其中一位衣着华贵的公子借着酒劲走了过去。
“小娘子,在等人?”
温叶抬眼见那人满脸酒气,若是纠缠起来必定十分麻烦,若不是今日要在此处要与墨彦偶遇,这些小杂鱼又怎么会欺负到她头上来。
“小娘子点的茶好香!”
醉酒的公子见美人没搭理他,直挺挺地打了个酒嗝,慢慢往她身前靠了过去。
“公子醉了。”
温叶言语冷冷的,没有再看他一眼。
“我没醉,才喝了一杯而已。”
醉酒公子嘻嘻一笑,奋力伸出一根手指举到温叶面前,然后像是在邀功一般憨笑不止。
“看来公子的酒量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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