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则圆,只要墨彦还活着就好,其他的慢慢来。
「是我连累你们父子了。」
中年男子自责地拱手赔礼,墨侯爷连忙上前将他扶起。
「一家人说什么连累,洛月,哦不,该称呼您为朔月侯才是。」
墨侯爷面前的男子,正是他的夫人洛瑶同父异母的兄长洛月,如今已改了母姓,为荆平国王族姓氏拓跋,赐名拓跋朔月。
「你虽是我妹夫,但你我年纪相仿唤我朔月就好,洛这个姓就不要再提了。」
拓跋朔月没有太过在意,今日也是两人第二次见面,侯爷必不是故意说错,也怪他是事先没有说明也是他自己的疏忽。
墨侯爷点头理解,毕竟当年是洛瑶的父亲抛弃了其母亲,即便恨他的父亲也是情有可原。
「朔月称呼我表字桢安就好,你救我子如我再救我命啊,这两条命的恩情在下铭感五内。」
那日拓跋朔月及时救下了墨侯爷和李成,他已是万分感谢,如今又找到墨彦,这恩情真是无以为报。
「说了一家人不见外,怎么桢安自己倒是见外起来了?」
拓跋朔月欣然一笑,只两三句就见两人关系慢慢拉近。
「朔月说得是,那日托你去的信可发出?」
墨侯爷久经沙场也不是不通人情的人,见他如此费力拉拢必有所求,但此事太多巧合和不合理之处,只能先淡然处之静观其变。
「昨晚已派人送出去了,不过荆平王查得紧,我不能保证何时能到向家主手中。」
「多谢了。」
拓跋朔月说得坦然自若,墨侯爷看不出破绽,只能暂且相信与他了。
两日后,李成知道了承如影坠崖的事,再也坐不住了。他是最清楚墨彦与承如影的情谊的,这件事在墨彦心里必定不会轻易平息。
「侯爷,他们两人关系很复杂,你一听我跟你解释……」
李成这么一说,墨侯爷也着急了,立即拜托拓跋朔月带他们去见墨彦。拓跋朔月得信儿后欣然答应,次日一早就派人将两人送到了阴山别院。
墨侯爷一进别院,见墨彦懒散地躺在院子里晒太阳,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都三日了,还这样浑浑噩噩成什么模样?你对得起承兄弟吗?」
墨彦起身行礼,不自觉地苦笑了下,是,他谁都对不起,当年母亲若不是为了保护他而引开敌国暗探,也不会因此丢了性命,父亲心里一定还在怪他。
「正如父亲所言,我只会拖累别人,这次又辜负您的期望了,我永远做不成
您心目中的好儿子。」
「你……」
墨侯爷一时说不出话来,看来这小子精神得很,伶牙俐齿地一点毛病都没有。
「小侯爷,侯爷不是这个意思,这是承兄弟自己的选择,我相信他是无悔了。
李成上前做和事佬,这两父子吵了十几年还是老样子,看来元日回京那其乐融融的景象,都是两人为了家中新进门的温叶装出来的。
「你别劝他,让他自己想清楚,在他心里现在也装不下别人了。」
墨侯爷话中有话,故意说得含糊其辞,他明白儿子心里最在乎的人是儿媳妇温叶。
「三娘子,她怎么样了?」
墨彦果然放下一切,焦急地问着她的近况,若是自己的死讯传到京城,她一定会哭伤了身子的,说不定还会寻死觅活。
「你放心,向山明已接到传信,相信她很快就能知晓。」
墨侯爷神色缓和了许多,他的儿媳妇他自然会心疼,更何况还有他未出世的小孙子,他可不能让他们受了惊吓。
「到底是谁救了我们?那人似乎与承如影有过约定,却始终不肯说出他是谁,这一点很是奇怪?」
墨彦看向李成,他知道父亲是不会为他解释一切的,更不会让他牵扯其中。
「他是你舅父,其他的你不必知道。」
墨侯爷的回答如墨彦想的一样,给了他一个让人安心的答案,之前和以后的事再与他无关,若是反抗不屈服,紧接着就是将他强硬关起来不让其出门半步。
「父亲,我今年已经二十一了,您不能再把我当小孩了。」
墨彦一脸淡然,没有愤怒也没有争吵,就这么坦然地看着墨侯爷,他准备就这样坚持到墨侯爷开口为止。
「我的事,还是我来说吧,哈哈!」
拓跋朔月的笑声打断了两父子的对峙,李成识相地退远了些,这朔月侯可不像传闻中的那般好对付,他还是要想办法早些联系上小五他们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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