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委屈,看那样下一秒眼泪都能出来。
我心里后悔不已,之前我对他和春晓的确是有所怀疑的,他那样做也没什么错。
就算当时他实话实说了,我也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相信。总之这事是我太想当然了,不怪人家没说实话。
我坐回去,用手肘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对不起啊,公公。刚才…那个…哎!都是我的错,我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你别生气……”
他没搭理我,屁股向另一边挪了挪,把身体转向另一边,还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
我心里更难受了,伸出手戳戳他:“公公,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之前我就是个普通人,你说的话我一时接受不了,这才发了脾气。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就是心里委屈。”鬼公公背对着我:“公公为谁啊这是!一个两个的都没良心!”
一个两个?我眼睛一转,来了主意:“公公,那个是谁啊?你说出来,我先给自己两嘴巴子,在去扇他几嘴巴子!放心吧!你的仇我今天都给你报了!”
“噗!”鬼公公转过身,戳了我脑门一下:“能耐的你!小东西,就会哄人!”
“哎呀!说说嘛!”我伸出手抓着他摇了几下:“反正时间还早,就当讲个故事了。”
“哎…那成吧!不过这故事说起来可就久了,公公的老底可就就被你给扒清楚了!”
我腆着脸:“哎呀!那有什么的,又不是外人!”
鬼公公乐呵呵的:“鬼丫头!行吧!那就讲讲吧!”
鬼公公姓刑,是个不常见的姓氏,祖上也曾风光过。
后面他祖父不知怎么,就得罪了当地的官府。
偌大的家业被充了公,剩下的族人不是被杀,就是抓起来充为官奴。
但当时朝廷有律例,除通敌卖国、预谋造反之外的其他罪状,都要给犯事者留下一脉。
其意是不得断人香火,以便家族继续传承下去。
一般在这种情况下,留下的大多是家中十几岁的少年。
这样即便无人照料,也可自己找些糊口的活计。
可当地官府却从中作梗,留下的偏偏是刑家年纪最小的幼子。
当时年纪仅有八岁的刑六,也就是鬼公公的父亲。
来抄家的关差可怜他年幼,悄悄给了他一些银子。并叮嘱他一定要随身藏好,不要轻易相信他人。
刑六年纪小,身上还带着银子,又没个大人看着,说不准就入了拐子的眼。
关差是好心,可是又不敢管。只能咬咬牙,把他赶了出去。
刑六一边走一边哭,心里十分害怕。可毕竟还是个孩子,到了时候,肚子就饿,饿了就要买吃的,买吃的就要拿银子。
这银子刚拿出来,就被乞丐抢了去。旁边的小摊贩不敢管,但也可怜他,就舍了几个烧饼给他。
他抱着烧饼边啃边哭,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但留下也没个住处,只能漫无目的的向城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