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掏到重要情报说不准还有得赚。
苏牧想到这里,缓缓的走出昏暗来到被折磨的只剩一口气的奸细面前。
“来者何人,还不报上名来?”苏牧双眼放着精光,淡淡的拽着戏文喝道。
站在一边的几个影卫疑惑的相视一眼,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审讯就审讯,怎么还拽上戏文了。
意识恍惚的疤脸厨子艰难的抬头,眼前的视野一片模糊,努力了许久,突然看清了。
眼前的竟然是一个瞪着铜铃般大眼睛,面色如红枣,满脸髯须如马鬃一般的威严男子。
“你是谁……”干哑的身影从疤脸厨子的口中飘出,疤脸厨子虽然被打的意识模糊,但他记得,审问自己的人中绝对没有这一号人,而且他掌握的情报中也没有此人。
“大胆,到了此地你竟还在浑噩?看清楚这里是哪?”
一声暴喝仿佛雷声炸响,疤脸厨子意识再一次变得清晰了一些,定睛一看,这里哪里还是什么刑讯室。这是一处阴森的大殿,大殿中弥漫着森森的阴气。
大殿两旁,站着举着火把的守卫,可这些守卫哪里还是人,一个个青面獠牙怒目爆睁。
鬼哭狼嚎,一声声尖锐的惨叫尤不绝于耳。
“这里是……”刀疤厨子顿时一惊,“阴曹地府?”
“现在清醒了么?”眼前的男子声音再次如雷一般炸响。
“应该是我没能抗住刑讯死了,这才到了阴曹地府……”
“来者何人,报上姓名。”
“你既然是阴曹地府阎罗,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名字?”刀疤厨子依旧保持着一个顶级间谍的素养,冷静,理智。
“废话,你是自己下来的,又不是我们勾来的,怎么知道你的姓名。报上姓名,我要核对生死簿,审问一生功过好安排转世投胎。”
“我……没有姓名,组织给我的代号是……厨子,我就叫厨子。”
“厨子……找到了,你还有六十年阳寿,怎么跑下来了?阳寿未尽,按理说属于枉死不仅不能投胎,还必须承受十八层地狱的酷刑一直持续到阳寿结束方可投胎……”
“什么?等等,凭什么?谁他们愿意下来?谁活的好好的愿意死啊……”厨子急忙吼道。
“说的有道理,那就看你在阳间是个好人还是坏人了……嗯,你在阳间杀了不少人啊。”
“我是细作,哪能不背人命?战场厮杀,各为其主有何不对?”
“那你的主是谁?”
“我……不知。”
“你既然不知,我如何核对你身上的业力?既然无法将你业力转移到你主上身上,那业力也就只能你自己背着。你需经十八层炼狱受六十年酷刑,直到还清业力方可转世。”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的主是谁,但每一次执行任务我都有收到命令的。”
“下命令的是什么人?无法确定你奉谁的命令就无法转移你的业力,你就得受苦,除非……你能提供线索让我们追查。”
“我……我不知道,我奉命潜入大明城负责收集燕王府的情报,并经常执行上头交代的任务。我们这些被蜂巢放出来的蜂群既不能知道上头是谁,也不能和上头有联络。每次……都是上头将任务放到屋顶的瓦片之中。
不过最近几个月上头突然换了一个联络人,他下达任务的频率很高,最近几个月的任务几乎都是他下的,他叫齐先生,此人就在大明城中,你们看看能不能找到此人?”
“齐先生?你不知道其姓名住所,我们怎么找人?”
“这……我也不知道。”
“算了,还是压入十八层炼狱吧。”面前的枣脸大汉轻轻一挥手。
“不要,还有办法,还有办法。我不知道,和我一个组织的人有可能知道,反正我都已经死了,组织已经控制不了我了……醉红楼的老板赤娘也是我们组织的人,她手底下的姑娘多半也是……”
“还有么?”
“还有外事驿站,外事驿站一个叫周志的马夫,也是我们的人。”
“燕王府呢?燕王府有没有?”
“燕王府只有一个蝶……不对啊,蝶已经暴露了,她不应该也来了?”
“她早就来了,正在地狱中受刑呢!压下去!”
“啊——”
突然,厨子仰天发出一声惨叫,脑袋耷拉再次陷入了昏厥之中。
苏牧揉了揉酸痛的眼睛,这次移魂大法使用的时间有点长了。
“都记下了么?”苏牧回头对着阴暗处奋笔疾书的几人问道。
“记下了。”
“想不到在大明城下竟然潜伏了这么多的奸细。醉红楼是大明城最有名的青楼,虽然官员严禁上青楼,但能上青楼的多是达官显贵之家说不准一时失察被他们掏去什么情报。
还有外事处竟然也有奸细混入,到底是什么人竟如此大胆。”
“不管怎么说,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大哥,都抓起来吧。”
“好,这次,我亲自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