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学院分配给我的院子里,我的地盘我做主。风可进,雨可进。没我的同意,掌教不可进。”
逍遥真人极端不屑,“你这糊涂想法打哪儿听来的?实在是自欺欺人。若不是你这大阵厉害,谁都可以进。还腆着脸说掌教不可进。我将这话告诉张三方,就能让你连学院大门都不可进。而后将这院子开放成公园,谁都可以进,让你活活被气死。你就说这招毒不毒?就说你怕不怕?”
简直反唇相讥,“怕你个屁老!”
逍遥真人揪住话把儿,“你不是说要讲精神文明么?却说出这么粗鲁的话,给老子造成严重的精神伤害,这回可得赔偿了哦。”
简直自有说法,“我这不是粗鲁,而是在呼唤你的名字。”
逍遥真人不接受,“呼唤个屁呀!那是你瞎起的绰号,我从没有认可。”
简直反驳道,“你没有认可,但也没有反对,便是默认了呦。”
逍遥真人不服,“默认个屁呀!我刚刚反对了呀。”
简直晓之以理,“可是晚了呀,是我先说出口的好吧。你现在再怎么反对,也不能拿过去说事。次序很重要,不能颠倒哦。”
逍遥真人也很讲究次序,知道简直所言不无道理,当即便换了话题,“学院弟子囚禁师尊前辈,属大不敬之罪,当被革除学籍。回头只要我跟张三方说一声,立马就让你从学院滚蛋,你这大阵再厉害,那也是白瞎。你若肯道歉赔偿,我可以考虑对你从轻发落。”
简直点点头,“晚辈愿意与前辈和解。”
逍遥真人不禁有些得意,“怕了吧?早点儿表明这个态度,咱就不必浪费那么多口舌嘞。”
简直澄清道,“晚辈不是怕别的,就是怕闹心。您老在我这里呆着,要吃要喝不说,还拉屎放屁啥的,实在是埋汰。”
逍遥真人刚想发作,一转眼珠子就改了主意,“那就对嘞。老子决定不走啦。这五棵红杉是阵眼,我就挨着拉屎,把根部沤烂了拉倒。”
红杉五老闻听此言可吓坏了,纷纷请求简直赶紧送走这丧门星。
简直宽慰五老,保证让逍遥真人不敢这么做。
他郑重警告逍遥真人,“我会用留影珠子记录你排泄的全过程,让全院师生共欣赏。你若是有便秘的毛病,我就用留音珠子,将你使劲吭哧的动静记录下来,在你弟子进餐时播放,让他卖身集资来救你。”
逍遥真人想起了闯阵的初衷,“你把我徒弟咋样啦?”
简直明知故问,“谁是你徒弟啊?”
逍遥真人也糊涂了,“你不知道我徒弟是谁么?”
简直不动声色,“先前不知道啊。”
逍遥真人不解,“那你咋说要播放给我的弟子听呢?”
简直给出了合理的解释,“前辈这么大岁数若是还没个徒弟,那也太磕碜人了吧。”
逍遥真人臊眉耷眼的,“我就是有徒弟,也不会告诉你是谁,不能连累他一起丢人。”
简直终于点破,“前辈的徒弟,是叫汪自力吧?”
逍遥真人大惊,“你不是说不知道吗?”
简直嗤笑道,“前辈刚才自己说的呀,问我把他怎么样啦。我这大阵刚开启,眼下就困住过两位弟子,一位我知道是正经师太的徒弟。另一位是汪自力,自然就是前辈的徒弟啦。”
逍遥真人非常担心,“你拿他怎样啦?为何我感应不到他的气息?”
简直实话实说,“因为我的阵法屏蔽功能强大,前辈自然就感应不到啦。他已经交过请世外高人的救助费用,本来准备就放他走的。既然您老透露了他是你徒弟,还打算对我不依不饶,那就只能委屈下汪学长,临时充当下人质喽。如果你一味地固执己见,就会害了宝贝徒弟哦。”
逍遥真人听说汪自力没事,心里松快了许多,又开始威胁简直,“我徒儿可是实力榜头名,难道你不怕他日后找你算总账?”
简直淡然一笑,“怕,所以就没放呀。若我心狠的话,指定就害了他,可以一劳永逸。”
逍遥真人一听就急眼了,“你若敢对他下手,我发誓必定要你的狗命。”
简直玩了个大喘气,“可是我心不狠呀。所以不会害他,只会让你害他。”
逍遥真人十分肯定,“我是他师父,不会害他的。”
简直则不以为然,“正因为你是他师父,所以才害了他。你怎么对我,我就让人怎么对他。”
逍遥真人倒也不以为意,“我只想打断你一条腿,让你交出方才的防御阵法作为赔偿,咱们这事儿就算过去啦。”
正说话间,阵哥传音简直,通知他已经布设好囚龙阵。
简直于是招呼老倔准备好圣蹄,如果他没能制服逍遥真人,便立刻施展坚甲神通。圣蹄就会像一把天伞,将简直置于保护之下。
除非天官大能出手,或遭顶级神器攻击,否则圣蹄的坚守状态很难被破解。
不过,这神通也有明显缺陷:虽然从外面打不进来,但从里面也无法对外攻击。
准备就绪后,简直便换了口气,“我收回方才说的话,准备放了汪自力。让你一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呆到我飞升成仙后,此阵自然消解,前辈就可以出来啦。想必那时候,你对我这样一个仙人,指定是毕恭毕敬,屁都不敢放一个了哟。”
逍遥真人听简直这么说,知道他不会在自己服软前解除禁制。感觉自己法力基本恢复,便决定孤注一掷,进行一次偷袭。
可正当他要出击之际,耳边却响起一声大喝,
“老东西,快住手!”
不知何时,懂王董来顺来到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