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醉听着他的嘟囔,好整以暇问:“问明白了西澄的事情,就没打算问问你家的?”
虞次安闻言立即将脑袋转回来,不假思索问:“可以吗?”
“当然,你想问就问,反正给家里通风报信的事你也干不了。”谢南醉颔首。
虞次安迟疑:“这么信任我?”
“我信任我的手段。”谢南醉笑眯眯的回答,却让虞次安想起了躺地板的那段日子。
浑身又止不住打了个寒颤。
一小会工夫两次,坐在他旁边的梅间月都疑惑的问了句:“次安哥,你很冷吗?”
虞次安不自在的看了他一眼,“小孩不懂别问,出去玩去。”
梅间月:“?”
疑惑,但不说。
虞次安后半句话是认真的,梅间月跟着他们一块久了,有时候也能读懂玩笑话里的意思,起身朝谢南醉作揖罢。
“姐姐,我去府上逛逛可以吗?”
“可以,找门口的人给你拿块令牌别腰上,路上遇到不认识的人问话没分寸不必理会。”
谢南醉抬了抬下巴,对梅间月露出温和笑意。
梅间月觉得虞次安刚刚的话真不对。
南醉姐笑起来多好看,多温柔啊。
什么生死难料?
根本扯不上关系。
天真双眼带滤镜的小梅带着心中的反驳,含笑告辞离开。
目送他出去之后,虞次安不复刚刚那副姿态,郑重其事询问道:“所以你打算怎么安排?”
“我打算放你弟弟回国,想必到时候无论是你放心不下他,还是他舍不得你,你都会跟着他一块回去。”谢南醉开门见山。
虞次安闻言却皱起眉,“扶京未必愿意回那个鬼地方,他不回去,我是不会去的。”
在虞次安看来,中溯国皇宫那个鬼地方,仗势欺人者多如牛毛,幼时遭遇的阴影需要用一生来治愈。
他对那里没有半点好感,除了扶京。
如今扶京作为质子,一旦被送回去,绝对不会得到什么良好的待遇。
因为他离开北渡,就意味着止战结束,承国虽是会对中溯开战。
“他未必是这么想的,这事不是你说了算。”谢南醉看傻子般看虞次安。
只有虞次安会觉得,他那个弟弟毫无野心,只想好好过日子。
扶京此人,在北渡变成承国之后,就开始谋算,为他回中溯而做铺垫。
作为从一开始被送来就是不良用心的扶京,他知道许多事情,也掌控了许多。
他选回国是必然的,因为他所掌握的事情,在回国之后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没有一个皇帝希望有一个他授意使用过腌臜手段的儿子流落在外,这是对他声誉的威胁。
“那派人把他接过来问。”虞次安气闷,对于谢南醉的眼神和自以为了解的语气很是不悦。
他总觉得谢南醉把所有人都想得太复杂了。
在承国那些时日,他与扶京相处,那是一个设身处地为他着想的弟弟,还像从前在中溯一样的弟弟。
那时候,他们都盼望着长大后能够封王分封地,哪怕是一块差劲到极点,偏僻远离政治中心的封地,至少能够离开皇宫。
现在有机会的话,他怎么可能选择回去?
虞次安不到黄河不死心这一点,谢南醉早已清楚。
所以在他说出这句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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