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上的差距,更多的,是徐永宁认为谭祐生事的属性太强了,明明身份背景又低却还要到处招惹人。
在北京城这个天子脚下,可以说遍地都是勋贵大臣的子弟,若是遇到那些普通商人的富家公子哥还好点,但若是碰到其他勋贵子弟,那岂是如今的新宁伯府能够得罪得起的?
勋贵也不是铁板一块,基本上都是以五大国公府为首。
黔国公府世镇云南,魏国公府世镇南京,大明就剩下魏国公府、定国公府和成国公府在北京城。
三位国公府中,以魏国公张辅威望最盛,其次就是总督京营戎政的成国公朱勇,再次才是定国公徐景昌。
所以,徐永宁虽然是定国公府的嫡长孙,但一直都显得很低调,特别是经过这段时间在皇宫内的学习之后,更是越发谨慎起来。
“小公爷,您能不能想想法子,把这位美人帮小弟抢过来?”
谭祐在徐永宁耳边低声道:“您放心,事后小弟必有重谢!”
徐永宁闻言,顿时一惊,随后一脸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
“你小子想什么呢?”
徐永宁心中无语至极:“你知道她是谁的人?”
你se胆包天好歹也要看看对象吧?
先不说林雨身为裕丰酒楼掌柜,背靠常德公主这棵大树,就说她自身后面的锦衣卫指挥使刘勉,也不是谭祐一个区区新宁伯继承人能够招惹的。
别说他,就算是徐永宁,也不敢招惹刘勉,否则指不定什么时候锦衣卫就会找他麻烦,虽然不至于威胁到他的性命,但被锦衣卫盯上的滋味,想想就不寒而栗!
“小公爷,主要是那个小屁孩儿!”
说着,谭祐便伸手指向朱祁镇。
徐永宁顺着谭祐手指的方向望去,小身板立时一震,瞬间扔下谭祐朝朱祁镇小跑而去。
“陛下,您怎么在外面?”
徐永宁来到朱祁镇面前,顿时谄笑着轻声道。
和谭祐不同,徐永宁身为定国公府嫡系继承人,对朱祁镇自然相当熟稔,一眼便认出了朱祁镇。
至于谭祐,则一脸懵逼的看着徐永宁的背影,心中对徐永宁的举动感到非常不解!
“怎么,你们能来,朕不能来?”
朱祁镇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谭祐,然后又看向徐永宁,戏谑道:“怎么,想要来给你的小弟找回场子?”
“额……”
徐永宁顿时无语,先不说徐永宁根本不想帮着谭祐,就说朱祁镇的身份,即便他想帮也得义正言辞的拒绝。
开玩笑,他徐永宁是那种仗着家室欺男霸女的勋贵子弟吗?
“行了,走吧!”
朱祁镇摇摇头,最近老是碰到这种脑残二代,让他对大明勋贵的未来很担忧啊~!
“是!”
徐永宁一改之前盛气凌人的气势,低调拘谨的跟在朱祁镇身后,进入酒楼。
林雨将朱祁镇带到酒楼二楼的包厢中,避免被人打扰。
清宁宫。
张氏一脸轻松的看着内阁三杨、胡濙和张辅、朱勇、徐景昌等人离开的背影。
就在刚才,她已经从这些掌握着整个朝廷大权的文武勋贵代表的口中,得知了他们对今天朱祁镇诏书全力支持的态度,现在剩下的,就只剩下皇室宗亲。
但是,对于张氏来说,皇室从来都不是问题,以她目前在皇室的身份,没人敢炸刺。
另一边,裕丰酒楼的开业搞得很是热闹,因为宣德皇帝的孝期已过,民间不再禁止舞乐,裕丰酒楼的标志性产业歌舞自然就展现出来了。
婀娜多姿的伶人,看得在场的二代们火热不已,再加上常德公主亲自现身,更是将气氛推到了高chao。
此时的包厢中只剩下朱祁镇、紫芙、金英和被常德公主派来伺候的林雨。
朱祁镇在包厢中静静的看着大堂中的舞蹈,不时的对躬立在侧的林雨吩咐道:“以后徐恭会送来一些孤儿,你要安排人好好照顾他们,朕会让紫芙来将他们带走的。”
“是,陛下!”
林雨躬身应诺。
“今天就到这儿吧!”
朱祁镇站起身,对一旁的金英和紫芙开口吩咐道:“我们走吧。”
说罢,朱祁镇便在紫芙、金英的陪同下径直离开包厢。
“恭送陛下!”
林雨对着朱祁镇离开的背影躬身一礼。
朱祁镇并没有通知常德公主,而是悄悄的离开了酒楼。
离开裕丰酒楼之后,朱祁镇并没有立刻返回皇宫,而是在外城到处闲逛,主要还是视察香皂、肥皂这些商品的销售情况。
与此同时,一道关于京营的募兵诏书传遍了两京十三省,诏书的内容在各地均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