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只需要稍微点拨一下做工程的师傅,他们就懂了,这点她很满意。
酒精总是特别容易调动人伤感的神经,过去的事情像放电影般在脑子里浮现,想到梓城,忍不住哭了。
听着隔壁浴房传出的抽泣声,南天一头雾水。何时,房里进来了女子?他怎么没有发现?刚才明明只有钟离在,难道钟离藏了个女子在房里?那女子哭了,他也逼迫那个女子?他居然男女通吃?难道……今天是三个人?
一想到此处,南天的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他想要看个究竟,可是自己根本动弹不了。
看着案上的沙漏,此时南天只觉得下落的沙子都流得太慢,他可以将它们在下落的途中,一粒粒数得清清楚楚。
钟离撕下脸上一圈的人皮面具,和她故意弄得粗粗的眉毛,扯掉了嘴周浅浅假胡子随手一扔。
看着手上这一圈人皮面具,当时黎爷爷给她做一个整张的,可是她怕夏天不透气会难受,而她的脸又太小实在不像个男人,干脆就做了这个,把脸崩大了一圈,还好黎爷爷技术好,要不然这活,肯定能让人看得出来。
出了浴桶,拔下固发用的素色发簪,栗色发丝悠然泄开垂到了腰际,披散在如凝脂般的玉肌上,轻轻的去拭被水溅湿的发尖,梓城说,最喜欢她的头发,在阳光下会有点泛着棕红,很美,没想到这一世也是栗色的头发,真是缘份。
扯下挂在屏风上的淡绿色丝质睡袍穿上,似一池春水被微风吹起了涟漪,系上腰带,捋出发丝披在淡绿色的睡袍上。橙色的烛火“噗噗”的跳跃着,映衬着她桃粉小巧的脸儿,妖娆而伤感。
深呼吸之后,端了盆热水,腿似灌了铅一般艰难的朝正房走去,钟离再次来到红木大床前。
当钟离似仙女落入凡尘般从浴房出来站到南天跟前坐下时,他已经懵了,这个绝色的美人,是刚才那个浴房里哭的女子吧?她也会被钟离强了?
“快帮我把天蚕丝解开。我带你逃出去,快点!”他想只要解了这天蚕丝,十个钟离也别想困着他。
钟离一听,妩媚一笑,没有作答。
“你不想走?那你把我放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你到底是谁?你干什么来得?钟离呢?”见眼前的女子双颊绯红,还飘着酒味,只是动不动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又不说话,南天有些焦躁了。
钟离弯身拧帕后坐在床沿上,悠然自得的甩了甩水葱般的柔荑,水珠子溅了南天一脸。看着南天,嘴角朝一个方向上扬着,坏极了:“我是谁?我是干什么的?呵呵,我就是钟离啊,我是来……”说着故意捏了一个兰花指,狠狠的戳了南天的眉心:“嫖你的!”说完,钟离白了南天一眼,随后露出一个充满诱~惑的笑容,只是南天没有看到的是,她的笑容里满是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