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用了。”
“嫌我丢你这个大帅哥的人是吧?”
梓城老神在在的叉一块西瓜丢进嘴里:“那倒不会,别人还以为你是我漂亮的女朋友,羡慕还来不及呢。”
“哥!”他讲话倒是一点也不顾及她的感受,他开玩笑,可是她很容易往心里去。
他以为她制止他,是因为另外一个人,她倒是坚贞得很:“他高吗?”他打趣道。
“高!”她低头用餐。
“帅吗?”
“帅!他在地方,女生多得很。”
“家庭条件好吗?”
“就怪太好了!”
“钟离!!!”
钟离抬头,看着那个莫名其妙在发火的人,“哥,都说断了,家里不是没花了吗?”
“我怎么觉得这事这么轻巧,他送了你这么多年花,你说分手,他就不送了?这种男生你还记挂着他做什么?”
“记着又不碍事,又不少块肉!”喝了半杯果汁,钟离起了身:“我要上去再睡一会儿,似乎毛孔里都有酒味,回去要是让陈阿姨那警犬鼻子闻出来了,非得被爷爷的眼神绞死不可。”
说着便转身离去,丢下一脸青绿的梓城,独自去按了电梯。
钟离钻进软床,梓城也很累,便在厅里的大沙发上睡,这一觉,钟离睡到了下午两点。全身的舒畅。
梓城老早醒了,却在钟离醒了之后继续装睡,现在不早不晚的,肯定是回家了,一回家,她估计又不理他了。
钟离走到厅里,在梓城身边蹲下,伸出食指,轻轻的去描他的眉,鼻,唇,很轻,怕惊醒了他。
指腹落在他的眼睑上,下面有一双瞳,生气的时候真是可怕极了,她“扑哧”一笑,轻声带着点娇嗔:“法西斯!”
唇,在他的唇上,轻轻的点了一下然后离开。终于吻上了,哪怕是偷来的。
“我又没有影响过你,我只是在心底喜欢你,你居然要用把我送出国来威胁我,真是法西斯。”
她轻轻呢喃,头在他身前的空位靠着,她很想靠在他的怀里,却怕弄醒了他。
“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准那么多女生暗恋你,就不准我暗恋。那些花不能送给你,送给自己都不可以么?我报考了你的学校,可你都大三了,真希望你科科都挂。或者你念完硕博连读吧。”她趴着头,自言自语,全然不觉靠在沙发上的男子早已睁开了眼,看着她。
他心里的五味瓶打翻了一个又一个,那种苦涩,甘甜,酸冽全都混到了一起,混淆成刺烈的气体,想从他的体内冲出,他生生的压住,压得眼睛酸胀。
“小离。”他的手覆在她的头上,轻轻的揉着,别人都叫她离离,他可不想跟别人叫得一样,虽然听起来没那么亲近,却是独一无二。
钟离本能的吓得弹开了,惊慌的看着梓城,“哥!”身子一晃,撞在茶机上。
“哥,你听到什么了?我刚才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她做贼心虚。
“小离。”他看着她脸上挂着的泪痕,想着她说的话,才知道自己这些年来有多傻。“来。”
她怯怯的重新挪到了沙发旁,地毯很厚,很软,他温柔的叫她‘来’,地毯变得暖暖的。
“你刚才亲了我一下,我要你还的。”
“还?怎么还?”她知道丢脸丢大了,自讨苦吃了吧。
他依旧侧躺着,拉着她的臂一带,将她从地上拉起,再一拉,又顺势拖进他的怀里,她的肩被捉住,她不敢呼吸。
他精亮的瞳此时泛着迷离的光,低哑的声音带着难以自控的蛊惑:“这样。”他的唇,吻上了她的唇,温柔绵长,舌尖渡着津液送进她的口腔,她透不过气,他也透不过气。
终于,她用力的推开了他,而后又紧紧的环上了他的腰,头埋在他的怀里,哭着喊道:“哥,你别这样,我会死的,会死的!”
“小离,你喜欢雏菊,明天开始,我天天送给你,是我送给你的,藏在心中深深的爱。”不对,应该是藏在彼此心中,深深的爱。
“小离,我爱你。”
“我爱你。”
她听着他一遍遍的说,心被窒住。人若想得到一样东西,苦苦寻觅,会日思夜想,可若真是被她寻到了,她却不敢碰了,怕是幻象,怕是海市蜃楼。
她举起手,用力的就会往左脸扇去,却被他倏地捉住。
“钟离!你干什么?你疯啦!”躺在沙发上的人,猛的弹起。
钟离木讷的点头,喃喃道:“我快疯了,真的,快疯了,怕是梦,想打一巴掌看疼不疼。”还是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然后傻呵呵的笑,说是真的。
梓城只能无奈,却也跟她一样傻呵呵的笑着。
“哥,我们回家吧。”
“好。”
出房门,进电梯,出电梯,出酒店,梓城一直拉着钟离,钟离也紧紧扣住他的手。谁也没去问过去的事,谁也不去肯定对方心底是什么想法,似乎一切无言便已认定。
刺目的闪光灯,清脆的快门“咔咔咔”的响起来。
钟离赶紧挡起了脸,梓城挡在她的身前。
不停的有人喊着问话:“汪少,请问你和你妹妹经常来这里开房吗?”
“汪少,你和你妹妹到底是什么关系?”
“汪少,你未婚妻那里,打算如何解释?”
“汪少,凌晨四点过你抱着你妹妹进的这家酒店,当时她看起来喝了不少酒,是因为什么事她独自买醉?”
“外界都传言,你妹妹是前几年汪家认回来的孩子,你们真的有血缘关系吗?若是有,这种关系会不会有些乱?”
钟离的头快要炸掉了,她根本没有想到这些问题,外界要如何看汪家?
梓城把钟离的脸摁在自己的胸前,双臂护住,留下冰冷的一句:“无可奉告!”径直离开。
记者一直追到他们出了酒店,还开着车一直跟在后面。
“哥,明天要是见了报怎么办?爷爷知道了会气死的。”
“哥,这新闻压得下来吗?”
梓城目光淡淡,继续开车:“为什么要压下来?”
“可是,你未婚妻那里怎么解释?”
“这事闹大点好,她可以来退婚。”
“哥,还是去找关系,把这新闻压下来吧,好不好?”
他微瞥了她一眼:“你怕没大学敢要你?”
“不是。”她知道,凭汪家的本事,她不可能没有大学读。
他重重的踩了刹车,侧头看着还在惊慌中没有回神的钟离:“你是怕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不敢面对?这么在乎外面那些人怎么看?小离,勇敢一点不好吗?你可以把我放在你心里这么多年,现在机会来了,难道做一点努力都不肯吗?如果你有你说的那么爱我,为什么不站站直,跟我一起走下去?”
“哥。”钟离抚着不平静的胸口,一夜之间,发生太多事她有些手足无措,阖着眼:“我怕我害了你,怕影响你的前途。”
手指,去挠她的发,笑道:“傻,我的前途岂是你能影响的?你能影响的,只有我的幸福。”
她心里开始平静,安定,又道:“爷爷那里怎么办?”
“现在回去跟老爷子说。”
汪宅,灯火通明,整整一夜的家庭会议,汪复业做主把新闻压了下来,直到凌晨,他才做了安排:“离离,你试也考完了,爷爷带你出去散散心。”
梓城说他也要去。
老爷子一脸铁青:“你自己在家好好反省。”
新闻是压了下来,可该闹的事情还是闹起来了。
本是姻亲的两家,闹到不可开交,梓城的态度很强硬,退婚,汪复业不同意,这样做不但影响世交,对汪家的声誉也影响很大。
钟离被汪复业送到了G城,说是暑假结束再回去读书,在外面散散心。
但是钟离知道,这是爷爷不让她跟梓城联系,要处理好联姻的事情。
她住的地方有人盯着,不能出门,手机被没收,座机不能打长途。
兴许等到她回去,梓城已经提前完婚了。
八月上旬,很热,好不容易下了一场雨,钟离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听雨而眠。
夜深,听到外面有些响动,似乎有人来了,她知道,即便有爷爷的人在这里守着她,也不会闯进来,难道是爷爷来了?
起身,开了卧室的门,客厅的厅亮着,她走了过去,他站在玄关处正在脱鞋,肩上有些湿。
“哥。”她轻唤一声,他抬起头,已经脱了鞋。
“哥!”她跑过去,还没来得及紧紧抱着他,就已经被他紧紧的抱起。
“我跟老爷子说,来见你一面,回去就结婚。”
钟离抬起脸,说不出一句话,只任着眼泪流。
他还想说什么,却被她的吻堵了回去,她吻得生涩,却专注。他几次想要挣脱说话,她都不准。
她的手钻进他的衣服里,乱七八糟的去脱他的T,小手去解他的裤腰上的那粒铜扣,却被他一把按住。
她松了口,气喘吁吁:“从现在起,今天晚上谁说一句话,谁是王八蛋!!!汪梓城,你敢说话,你就是王八蛋!!!”
她不想听他说,她知道是什么结果,结婚就结婚,有什么了不起,谁还不娶老婆,还不嫁人了吗?
她得到他近乎癫狂的吻。
他把她压在墙上,睡衣,内衣,全都扔在了地上,她的肌肤光滑如玉,身无寸缕的完美胴体,却如同扑火飞蛾临行前的一刹那潋滟。
他这才知道,她不再是那个跪在灵堂里木呆呆的12岁的小姑娘了,她长大了,不仅有姣好的容貌,平时宽宽的校服下还掩着一副好身材,她是大姑娘了,每一寸肌肤都可以撩起他的欲~望,更何况,她如此主动。拦腰抱起她朝卧房走去,雨夜婆娑,伴着粗重的呻吟,暧昧非常。
他的吻绵密细腻,指相扣,颈交~缠,他每每停下,想要冷静她还小,可她马上又吻上他,来不及想,又陷入下一场沉沦。
他知道她紧张,她在发抖,他努力控制着进入她身体的冲动,还是做了王八蛋:“小离,你后不后悔,若是以后不能嫁给我,你这样做后不后悔?”
“不后悔!”
他捏住她的肩,扶住她的臀,挺身而入。
她想要惨叫出声,可只是狠狠的咬住唇,她说了不后悔,所以她只是发出一声闷哼。疼得她像要被撕裂了。
“很疼,是不是?”
“是,可是不疼怎么记得住?”她仰起脸,看着他笑,笑得泪眼迷离。若是得不到,她也要记他一辈子。
他俯下身,吻住她的唇,鼻尖轻搓着她的鼻尖:“刚才进门时想跟你说,我答应老爷子回去结婚,可我没打算回去,我在沧州有个公司,哪里都可以读书,只是没有汪家那么大的豪宅给你住,你愿不愿意跟我去?”
她突然怔住,那时候他是想叫她跟他一起私奔?半晌才拼命点头:“愿意,愿意。”
一周后凌晨,梓城还没有回来,钟离很不安,是不是已经回去了?他说带她走,不过一句玩笑?
直到听到敲门声,兴奋的赤着脚跑过去开门,打开门的那一刻,她才后悔得不得了,她怎么会这么笨,爷爷给了梓城这里的钥匙,来人是他的未婚妻。
她的身份很尴尬,青梅竹马的小情人?破坏订婚的小三?没有血缘的妹妹?
门被推开,来人力道很大,钟离毕竟还是高中毕业的孩子,她很紧张,“啪”的一记耳光,重重的扇在了她的脸上,她有些懵了。
“真是不要脸!连自己哥哥都要勾引!”
钟离低着头护着脸,想要反击,可是没有理由,是她不要脸。
“啪,啪!”的两声,钟离抬起头,是梓城铁青着脸扇了那女人两耳光,憎恶咬牙道:“我的女人,你也敢打?”
“城,我才是你的女人!”他未婚妻捂着脸,委屈的说。
“你是老爷子挑的女人,她是我挑的女人,我又没跟你结婚,立刻滚!”
后面还吵了些什么,钟离根本听不清,耳朵里嗡嗡的乱叫。
结实的怀抱里有熟悉的气息,他摸着她的脸问,痛不痛。
她说,这点痛算什么,还没有第一次的时候痛。
他一脸坏笑,低头去吻她,一把抱起,把她的双腿架在他的腰上,这样他便仰着头,她低着头。他笑着说,也让你尝尝低头接吻的滋味,看你脖子疼不疼。
他边吻边去褪她的衣,在她的印象里,每次他都很温柔,可是今天的表现,似乎前几天他没有充分发挥一般。今天的他像野兽一样残暴凶狠,他将她挂在他的腰上,扶住她的臀,一手垫在她的背上,每一次冲撞,他都想要将她的灵魂撞出体外。
她求他轻一点,拼命喊不要。他小心的问她,是不是还痛?她摇头。他就笑,笑得邪恶,他说,不是痛那就是爽,爽的时候说轻一点,那是假话。
她说,汪梓城,你可以再贱一点吗?
他说,看来你很不喜欢轻一点,要再重一点?
她的脸红透,头一低,一头如瀑的栗色发丝便滑了过来,挡住了她部分的羞赧,一口往他肩头咬去。
等她发泄好,他捏起她的左手,舌尖轻轻的去舔舐掌心那颗红痣,温声道:“小离,你掌心的痣一定是我心上的肉剜下凝上的,我总是能感应到你在哪里。以后你走丢了也不怕,人群里,你举起手,我一定可以找到你。”
“你说的情话,真好听。”
“喜欢听,以后经常说给你听。”
夜深虫鸣,夜,静也不静。
她梦见脖子上有些凉凉的触感,小夜灯开着,他正在往她脖子上套什么东西。
他看见她睁了眼,笑道:“G城有个我认识的珠宝设计师,让他帮我弄了个小玩意,今天他来电说做好了,这朵雏菊,喜欢吗?”他揽着她:“小离,我们再不用将彼此藏在心里,以后你的雏菊,都由我来送。”
她眼框湿了,很湿很湿,湿了一大片枕巾,而后欢快的跳下床去开大灯,对着镜子里照了又照,白玉的花瓣,黄宝石的花蕊,揉在一起,让这种贵重的东西温雅而宁静,一点也不招摇。
“喜欢。”是的,她喜欢。
“喜欢就报答我。”
“怎么报答?”
“过来,好好亲亲我。”
两人抱在一起,开怀大笑,“我真是个势力的女人,你送我东西,我就这么开心,为此还甘愿出卖色相。”
“那我多送些,你就好好的把色相出卖给我。”
“那你的家产可以要小心了。呵呵。”
“都给你,倾尽所有再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