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蓝离帝都
晨曦破晓,大街上响起震耳的马蹄声,群众无不争先出户观看,这一看,所有人都惊呆了,帝都生活了几十年的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
气势宏大的帝军没有一个步行兵,没有一面旌旗,全是骑兵,密压压的一眼望不到头,不知道有多少人从那头过来,马匹的精良健壮明眼人一看便知全是良驹,且是训练有素的良驹。马背上的将士着统一深褐色铠甲,目光统一神情庄严,即便不看那一张张冰块一般的脸,单从背后远远望去,都会被一股强大的杀气给震摄住
可骑兵前面的汗血宝马上的男子似乎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只着一身朱色常服,绝色倾城的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凝重还是淡然,身上有一股子与身俱来的华贵气质慢慢流泄,凤眸中噙着的戾气夹杂着迸射出的精光,让人不由得为之一震,那是一股强大的王者之气,这一强大的气场稳稳的压住了身后浓浓的杀气。倨傲和睥睨一切的姿态,仿佛天下都要向他俯首称臣。
他所到之处,百姓皆跪拜在地,山呼万岁。
无人不唏嘘,无人不赞叹,从没有人见过打仗的队伍没有旌旗,没有战鼓,没有呐喊,却这样震摄得人心砰砰直跳,呼吸都快要被凝住了,即便不好战的百姓突然心中也会莫名的滋生出种种不安分的细胞,有些热血沸腾。
兴许是大多数人心中都有一种想要俯瞰生灵的欲望,也不知是谁起了头,满街的青年,妇女,孩童,老人都从喃喃的声音到震耳的喊着:“必胜!”
谁也不曾想过,还在前几日,今上不顾百姓疾苦硬要滋生战事的议论从未绝于街头巷尾,而此刻,似乎所有人才感觉到,今上才是蓝离的支撑,蓝离便要统一天下,这一仗是必打的且胜券在握。
南天领着血骑出了城,南云策马追了过来,马驻而嘶,南云拉了缰绳:“皇兄,战甲总要披上的。”
“无碍,受点伤才会像打仗。”
南云很是担忧的唤了一声:“皇兄!!”
南天似乎没有听到:“没事的,只是有劳四弟替朕处理朝堂上的事。”
“这是臣弟应该做的。”
南天目光看着西方:“朕岂会不知四弟无心朝政,一切都是为了朕才这样委屈自己。”
“皇兄别这样说,皇兄曾经不也无心朝政,如今不也扛起了整个蓝离的社稷吗?臣弟应当尽绵薄之力。”
南天一声喟叹,不再言语,轻轻夹了马肚,风撩起朱色衣袂,火焰便慢慢燃了起来,南云慢慢策马退到了一旁,以免拦了血骑的路。
南天用力一夹马肚,手中马鞭“PIA”的一声响起,汗血宝马便如闪电一般奔了出去。十万血骑策马追赶,帝都的人感觉地皮都在颤动,仿佛地裂了一般,却也兴奋难掩。
血骑一路东进,所到之处,百姓都为这样的阵势吓得躲进了屋里,慕东边境的边防守卫兵也因为短暂搏杀后的一败涂地而就地投降,进了慕东境内竟是一路畅通无阻,慕东的士兵丢盔弃甲。
关于战争的捷报到处传播,血骑所到之处,战无不胜,毫无悬念的战争,蓝离军队九天时间进入慕东,之后十天便到了帝都,一天之内便拿下慕东帝都,都说蓝离新君是天命所归,慕东国君交出玉玺,向蓝离新君称臣,愿从此归顺蓝离。
慕东皇宫通往朝堂的紫云殿之路是数千阶梯,南天换上德仁奉上的朱色龙袍,拈着慕东国玉玺信步朝巍峨的宫殿走去,而慕东的帝君依旧还跪在阶下。
慕东皇宫里血骑把守,无人下马,显得冷傲不可一世,不管是太监还是禁军都站得远远的,个个不寒而栗,即便有保皇党也在冲出来的时候被一箭了之性命。
皇宫里一片静谧,只能听见千层阶上浅浅的脚步声。
皇宫二十名禁军抬出大殿内的纯金龙椅,放在千层阶顶的平台上,南天转身撩袍而坐,俯视千层阶下的百官,没死或者没自杀的官员跪地山呼万岁。
德仁站在南天身侧,不由得感叹,怪不得先皇无论如何也要立不想当皇帝的宁王当储君,用心可谓良苦,也绝对是有远见的。此刻他一个奴才都感觉到了震憾。
“朕以为,亡国国君不可留。”南天把玩着手里的玉玺,淡淡说道,由于整个紫云殿都肃静无比,所以那声音虽淡却还反着回音,听得人汗毛直竖。
慕东国君身子已经颤抖,朝中元老依旧跪着替其说请,“皇上,如今慕东已经俯首称臣,还望皇上仁厚,大赦天下才是啊。”
“请皇上开恩啊!”
“皇上开恩啊!”
开恩之声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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