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琴声悠悠,鱼儿在她眼前游动摆尾,一会儿,头与头相连,幻化出美丽的波纹;一会尾与尾相接,晕出圈圈团圆。
无论是含苞待放的花苞,还是忽然绽放开来的花朵,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它们在她的眼前,已经让她看到了太多的惊喜。
若不是亲眼所见,她怎么能相信,竟然有人可以将鱼儿训练的如此出神入化。
耳边是他弹奏的令人如痴如醉的琴声,眼前是让她心情越来越欢愉的鱼群,就连腹中孩儿的喜悦,她都觉得她能感受到,她又怎么会不受感动呢!
很多男人,手捧着各式宝贝来取悦她,可没有一个人像他这样,让她心生无限欢喜。
很多男人,都信誓旦旦的对她说着喜欢,说着爱,却没有一个人像他一样,还未说出一个字,已经让她想走到他的面前,轻轻抚上他的脸。
就在她以为琴声结束时,突然急转的曲调忽然从悠扬的换成了一首极为欢快的曲子,正衬着这明朗的天气,溪水中的鱼儿忽然欢快的在水中跳跃,翻腾,扑棱着清凉的溪水,水气扑在她的脸上,再没有这般舒爽了。
明明是战事即将开始前的紧张,在这一刻,她觉得很轻松,心头上的重担忽然卸下了肩膀,不管她出去,是以怎样强大不可摧毁的形象站立在人前,在这个小院子里,在这条溪水边,在一个男人为她弹奏的琴声里,她像一个初开情窍的少女一般,内心雀跃。
她的心霎时柔软,自问自己,她有多久了,没有觉得自己是柔弱的,需要别人来保护的?
她站起身,沿着溪水走到院门,扶着隆起的肚子,只差一点,她就要伸手推开院门,看一看坐在那里为她弹琴的他。
深深的吸入一口清气,许久,她还是没有推开那扇不轻不重的大门。
把自己关在房里,她对着空气说:“柳喜,再等等我,等我准备好面对你。”
最后一个音符收在琴弦里,云柳喜的脸色从初时的轻松转成了凝重,他看着手掌下的古琴,眉间隐着郁闷。
身边飞舞了两只彩蝶,嗡嗡的声音,是对他的耳语。
或许是映照着他的心情,游进院子里的鱼儿陆陆续续的游回了花园的池塘中,安安静静的沉入水底,生怕惊扰了云柳喜的悲喜。
还是不行吗?他心里有些失落。
她还是没准备好吗?他漂亮的眸子中有着不易察觉的抓狂,她到底还要准备到什么时候?
他什么都知道了,她竟然还打算瞒着他!
一巴掌重重的拍在琴弦上,发出箜的声音,震醒了还在琴音中迷醉的旁人。
众人见他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好,纷纷遁去,心中都在猜想,八成今天又失败了。
御哥一手托着另一臂肘,一手捏着下巴,远远的观察云柳喜,半晌儿喃喃道:“我明白了,四哥的情路也是坎坷滴呀!”
花乾看了他一眼,笑道:“我怎么觉得,你话里话外比较幸灾乐祸?”
御哥一脸正事,“二哥,你看错了!我是为他揪心呢。”
“是吗?”
“当然!”他一脸严肃,他当然为四哥揪心喽,只不过,他觉得未来的生活不枯燥才是很有盼头的。
真是的,他突然很想念那个死丫头了,宝妹,怎么还不来?
错过了她四爹爹追媳妇的过程,看她丫后悔不后悔。、
郁闷了一个中午的云柳喜,在日落渐落西山的时候,突然从房间里走出来。吓了门外御哥一跳。
见他穿戴整齐,御哥不禁问道:“你要去哪儿?”
云柳喜淡淡的说,“出去一趟。”
御哥不死心的在后面跟着,“你要去哪儿?带我一个呗!”
云柳喜站住脚,回头死死的盯住御哥,吐出两个字,“不带!”转身离开出了王府。
御哥回神半天突然鬼叫连天,狂奔进花乾的屋子里,喊道:“二哥!二哥!四哥居然也会摆出冰山脸了!”
埋首在各种账本间的花乾抬起头,支着下巴,“他人呢?”
“出门了。”
“自己?”
“哦,自己!一个人!我要跟着,哎妈呀,那一个小眼神,冷冰冰的,愣是给我瞪回来了!”御哥的表情极尽夸张,看的花乾实在受不了。
“这孩子不是受刺激了吧?”花乾担心道。老四是个泥性子,温温吞吞的,看似没有太多脾气,但实际上论倔功,还真不在其他几人之下。
御哥嘎巴嘎巴嘴,“能吗?”
“怎么不能,柳喜心气高,个性又不愿意强人所难,如今迦罗肚子里有他的孩子,他是宁愿哄着她来,也不会硬着脾气往前冲的,要是迦罗一点回应都没有,还真不好说。”
“唉,脾气太好也不是啥好事,这要搁我,早上前一把把人拽跑了。”
“那是你,不是他。”
“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帮他?”一想到他要出手,御哥的两眼珠子直冒金光。
花乾赶紧拍他两下,“你,先歇歇,别帮倒忙,先看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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