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旨完毕,肩上责任去除后秦风顿觉一阵轻松,他悠然自得迈着大步,径直出了宫门后跳上一直守在宫外台阶下的马车,满心欢喜回家去了。
就在他的马车离去约莫半个时辰后,一辆四马齐驱,装点极为奢华的马车从远处极为平稳地缓缓驶来,恰好停在了同一个位置上。
车夫很年轻,二十上下一个小伙子,甭看他不过只是一个下人,身上所穿竟也是绸缎,眉宇之间自成一股子若有若无的傲气。
他极为利索地跳下车来,绕至车厢旁,腰杆子微微下弯,很是恭顺地开口说道:“殿下,到了。”
“嗯。”
车内之人淡淡应了一声,随后车门打开,从中跳下一个三旬出头,眉宇俊朗儒雅,衣着华贵得体的青年。
这青年相貌与太子华德隆有六七分相似,不过似乎更高一些,身子看起来也更为强壮。
一举一动间展现出来的霸气,倒是更像老皇帝一些。
此人正是华德隆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当朝唯一的亲王,晋王殿下华徳昭。
下车之后,华徳昭并未直接离去,站定之后他立刻转过身,又从车上扶下一名少女。
这少女二十来岁的样子,面容姣好,透着几分柔弱,一双眸子空灵纯净,薄衫布裙,得体而干净。仿若一位邻家小妹,一眼瞧去,就极是讨人喜欢。
穿着虽然尽显素朴,身处华德隆身旁气质却不弱半分,只是她眉宇之间,似乎总是带着几分若隐若现的愁容,远山黛眉得眉间并未完全舒展开来。
“小天,小心些,这车有点高,我扶你。”
“不用了,我能行。”
面对华徳昭伸出的有力手臂,少女轻言婉拒,随即便极为利索地跳下车来,整个人就此全部暴露在了阳光之下。
倘若秦风能晚上半个时辰离开,能亲眼见到眼前的一幕,他定然会大吃一惊,呆愣当场。
眼前的少女,无论是相貌姿容,身段举止,于秦风而言,已经不能用一个“熟悉”去形容了,很早之前,就已经深深印在了他的心里,刻在了他的骨中。
她,正是突然人间蒸发,消失了一年多再未出现过的夏荫儿!
似乎没想到对方不太给面子,华徳昭略显尴尬地笑笑,抬手指向前方的宏伟宫门,道:“如何?没骗你吧?皇宫可还壮丽?”
“还成。”
夏荫儿一如既往的恬静,她仿佛就是一块海绵,永远都是软软的,来多少水分,照吸不误,不过样子却始终不会有任何改变。
“走吧,我这千方百计,与你兄长好说歹说才把你从霸州借调过来,一会可莫要让本王失望啊。”
夏荫儿闻言,微微颔首。“民女自当尽力,不过结果究竟如何,现在却是给不得王爷什么保证的,毕竟天下之大,从来不缺奇人异士。”
虽然不曾得到什么保证,不过华徳昭却也认同这句实话,颔首道:“你且随我来。”
晋王带个小姑娘入宫,实在不是什么难事,皇宫门前的守卫压根没有阻拦,顺顺利利地放他们入了宫门。
进了宫,华徳昭并未前往御书房见皇帝,他来意就不在此,反而一路东绕西拐地,出现在了东宫门前。
太子华德隆才从皇帝那回来不久,茶水泡好,屁股还没坐热,就见亲兄弟带着一个陌生女子远远行来。
“王兄。”华徳昭一边走,一边很热情地打着招呼。
将他迎入屋内,华德隆不由笑道:“听说你最近正忙于和那小祖宗商议不夜城的筹建,每日都得去几次城外工地亲子时差进度,今日怎得闲来我这了?”
华徳昭闻言,哈哈一笑,一个劲摇头说道:“王兄这是说风凉话呢!你这堂堂太子殿下莫说出城,便是宫门都随意进出不得,本该由你做得事,如今皇姨却一并交给了我,小弟可是为了你们在奔波,王兄竟然还调侃我,当真是有些不厚道了。”
“打住,打住!”华德隆失笑回道:“那不夜城可是有你一份的,怎么话到了你嘴里,却成了为我们奔波了?来日日进斗金可少不了你晋王一份,辛苦些个也是应该的。”
兄弟两互相调侃了几句,华徳昭这才切入正题,开口说道:“王兄,兄弟我此来,乃是有事相求。”
“哦?”
华德隆闻言一愣,不由奇道:“何事?”
“是这样的。”华徳昭说着,让出半个身子,将夏荫儿引到华德隆面前。
“此去霸州,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夏姑娘,可谓是相谈甚欢,故而因为知己,此番回来,便将她一并带来来来眼界。夏姑娘生平只有一个爱好,好武,只是对手难寻啊。前日小弟曾从禁卫军中调出了几个高手,奈何实在太不经用。小弟素闻王兄身边的破军,乃是世上罕见的高手,今特意前来,恳求王兄让破军与夏姑娘比试一场,如何?”
“徳昭,你莫不是在说笑?”
华德隆起先还是一副笑吟吟得模样,待听兄弟说明来意,再将夏荫儿上下打量了一眼,面色不由渐渐凝重起来。
“这种玩笑可开不得!这位姑娘年纪轻轻,娇娇弱弱的,如何能与人动手?她的腿怕还没有破军的胳膊粗,这种比试不比也罢,即便破军如何手下留情,怕还是难免伤到她,不可!此举万万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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