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
“我等着你剁呢。”洛轻风见上官振轩走开,一个翻身上了软榻,懒懒地躺上去,半撑着脑袋,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道:“当初决定上你这条贼船的时候,我就每天等着你剁我手脚,你剁完了,水家的人再剁。不知道我姓洛的是不是欠了你的?”
“你没欠我的,是我欠你的。”上官振轩的眸光愈显沉郁,闪过几许柔情,思绪飘远,忆起少时,日月江河,恐怕唯独不变的就是这分比兄弟还亲的情谊。
自打小,洛轻风就是他的伴读,二人脾气相投,一起吃饭、睡觉、练武。五岁前是这样,五岁后还是这样。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草包、笨蛋,远离他的时候,也只有洛轻风还是一始既往,与他一起吃饭、睡觉、习武,不曾改变。
他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有他的参与。他不是他的臣下,而是兄弟,比兄弟还亲的兄弟。
“喂,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搞得肉麻兮兮的。”洛轻风浑身一个冷颤,轻挑的气氛打破了沉闷的思绪。
“要肉麻也是跟女人,不会是你。”上官振轩从沉迷的境界中挣脱出来,摇头一笑,道:“今天叫你来,不是叫你喝酒的,可否通知扶林?”
“每次来这里,哪能消遗。”洛轻风长长地哀叹一声,一侧膀子,托着脑袋,半眯着眸子,瞅了一眼床上的几只美女,摇了摇头道:“真是暴殄天物啊,这么多美女放着不用可惜了,银子花了,人动不得,酒还是要喝的。扶林是你一手培养的手下,他办事你放心吧。”
说罢,继续自饮自酌,不亦乐乎。
“你要是觉得浪费,把她们照单全收了吧。”上官振轩瞟了一眼床榻,故意地还了一句。
“我从来不好这一口,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只喜欢酒。”洛轻风端着美酒在面前晃了一晃,脸颊都有些发红了,“不过呢,你这只混世魔王倒是可以,你在我面前在怎么君子,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现在全京城人只知道你大皇子是个斗乱后宫,厮混青楼的主儿,还是留着给你吧,传出去也正常不是?不不,现在也不行了,你家有只母老虎妻了,万一被她知道,当真跟着西门跑到西芜国去了可不好。呵呵……”
末了,坏坏地笑了两声。
上官振轩依如常态,只是盯着半醉迷离的洛轻风片刻,忍不住地勾起嘴角,似要想笑。
经洛轻风这么一说,脑海里闪过一个美丽的面孔,她的笑很美好,有时甜甜的,有时坏坏的,变化万千,但始终不变地停留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就是她,那个叫陆明珠的小女人。
自以为了不起,却有几分小聪明,自以为倾国城,却是夺心魂,自已说自己是傻子,有时傻到恰到好处。
天又明,红娘城的上空多了片片白云,低压压的,好像大朵大朵的棉花似的,风一吹,远远地飘散,露出微黄的日光来。
比起前几日,暑夏的烈日似是柔和了几分,不再像毒刺似的狠扎扎地照到大地上来。
一大清早,陆府就不平静了。
如陆明珠所料的一般,上官云的圣旨来得很快,将她赐给西门宇对于陆鹤来说,这是件天大的喜事儿,能与西芜国主攀上关系,自是求之不得的。
自然有人欢喜有人愁,雷氏母女嫉妒得几乎发狂,一个下堂妇居然能得到西芜国君的亲睐,还要皇帝赐婚,这是几百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
眼红归眼红,能把碍眼的人送得远远的,夺回琼楼阁,陆海琼心里算是舒坦了几分。
而陆明珠还是跟平常一样,该吃的吃,该睡的睡,并不是太高兴,也并不是很悲哀,这一切只有蒙在骨子里的人才又笑又哭呢。
不过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而已。
她么,只想着如何好好把西门宇给整治一番,花满楼里的旧帐新帐一起算清。只是叫她没想到的是,早晨下得圣旨,下午沈知秋就来接她了,说是西芜国主有紧急要事,需要立即归国,故而礼仪从简。
金银珠宝、布匹绸缎给陆家的算是聘礼,一点不少,甚至是丰盛有余,唯独缺少什么的就是敲锣打鼓,气场罢了。
在陆鹤的眼里只以为女儿是下堂妇,西门宇碍于面子想低调处之。但陆明珠心头清楚,如此从急从简,定有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