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祖母那里有娘亲的嫁妆单子吧?”
“这个,还得问瞿嬷嬷,不过我想,应该是有的。”
“瞿嬷嬷回乡探亲了,估计还得两三天才回来,我明儿个去一趟武国公府,然后,我要光明正大地让张氏将娘亲的嫁妆一件一件地全部吐出来。”
“你自己要小心,出门……不若我明日请个假,陪你一起吧。”
秋景墨当然想张氏将莫氏的嫁妆都吐出来,但是根据张氏的手段,如果知道秋水菀要出门,她是万万不会坐以待毙的,几年前的经验告诉他,路上肯定不会很太平。
秋水菀的笑容越发灿烂,美丽绝伦的小脸上写满了诡计。她冲着秋景墨勾勾手指,秋景墨便倾身上前,“哥,你不觉得,是时候给那些明目张胆的‘土匪’一些教训了么?欠了两年的债,也该还了,这次,我定让他们都去顺天府坐坐,其实大理寺也不错,那里的刑罚,应该可以让他们连幕后黑手都招出来。当然,这招出来了,倒霉的是张恪与张氏,这招不出来,咱们也算是出了一点小气嘛!”
“菀儿……”
秋景墨有些震惊地看着秋水菀,这件事情,他还是调查了好久才知道是张御史干的,当时他可没告诉她,她就仅仅凭猜想,就知道了吗?他的妹妹,还真是聪慧呢!
见秋景墨一脸的不可思议,秋水菀暗自咬牙,完了完了,表现得过头了,自己两世为人当然是比他见识得多,这后宅的争斗她不仅在电视上、小说里看过,就是亲身体验,也十五年了,这点小把戏,又哪里难得住她,所以,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些人是张恪收买的。
要知道,平日里她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从来没有见过什么人,自然谈不上得罪人,唯一想置她于死地的,除了张氏还是张氏。可是张氏是一名妇人,她哪里能够去找人,这时候,帮得上忙的,便是她的娘家哥哥张恪张御史了。道理很简单,可却不是当时十三岁的她能够想到的,所以……
“反正,万事小心。”
秋水菀还在想要怎么解释给秋景墨听呢,结果他除了一瞬间的惊讶外居然就释然地笑了,既然他不追问自己为何会那般猜想,那她也就松了口气。
两兄妹又聊了好一会儿,直到秋水菀困了,秋景墨才离去。
第二日一大早,天朗气清,是个出门的好日子。
秋水菀去向老太太请安的时候与张氏说了,自己要出门去翠玉斋看看首饰,张氏自然不会阻拦她,不过她那双含着秋水的眼睛一闪而过的算计已经让秋水菀看得一清二楚。
老太太是疼秋水菀的,知道她要出去买头面,想着她出嫁要添妆,于是便命身边最信任的徐嬷嬷取了一千两银子的银票给她。秋水菀不是没有感动的,连忙谢着收下,屋子里请安的人都在,张氏母女眼睁睁看着秋水菀将那一千两银票守在袖笼里,心中怒海翻腾,好似那一千两银子是从她们身上掉下来似的。
从老太太的荷香居出来,秋水菀没有理会一路上都在挑衅的秋水芊,径直回了清菀居,换了套出门的衣裙,到了府门口,戴上面纱,进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又将面纱拿下,就着马车内的茶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