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再打算放过我了。”
若说以前她还存着一丝自己出嫁便再无瓜葛的想法,那么现在,她定是恨自己恨到骨子里去了,以后,怕是有得防了。
“哦。”
茯苓瞬间有些悻悻的,她拿眼睛偷偷看了眼秋水菀,但见她没什么表情,想想又笑了。
这边厢,齐王府、飞羽院内。
上官太妃正侧躺在软榻上,一边享受着贴身大丫鬟碧如碧影的伺候一边喝着方才端上来的冰镇银耳汤。
“那丫头,秋之衡不闻不问,国公府的人也是鲜少关怀,家里有个老太太及大少爷护着又有何用?那张氏可是个厉害的,老太太早已不掌管家中权利,许多事情还得看张氏的脸色,她可不会明摆着和张氏干,大少爷又是个软弱的,倒是这一年内变化很大,可惜来得太迟了。
那丫头能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得这般大,还活得好好的,没有一点心机是做不到的,咱们齐王府看人,不一定要她门楣有多高,只要这人聪慧、懂得算计,那就行了。让皇上封她一个郡主之衔,倒也与烨儿异常般配。”
“是,母妃说得极是!”
下首坐着一名四十来岁的男子,他长得极为英俊,虽然面部表情有些憔悴,可也挡不住他的英气,仔细瞧那眉宇,倒还与楚君烨有些相似。原来,他便是那皇上的亲堂弟,齐王楚东竺。
太妃喝完了汤,一旁的碧影见状连忙接过空碗,放到桌上,转身回来继续替她打着扇子,却听得她又道:“对孩子的婚事你倒是不操心,一心都在那朝堂上,莫要也去相信那些流言蜚语,咱们家烨儿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都不是别人说了算。还有,灿儿的病,你可找陈太医再了解了解了?”
楚东竺听闻楚君烨时脸色还不太好,这会儿一听事关楚君灿,立刻摇头叹息,“没什么进展,也就还是老样子,不过是用药物吊着命罢了,若是得不到那奇药,怕也活不过五年光景了。只苦了筱暖这孩子,好好的闺女,竟是这般嫁过来,遭人白眼不说,还得……哎……”
楚东竺叹息,内心深处又深觉对不起自己好友。
杭筱暖乃是京城世族大家杭家的嫡长女,这杭家虽说在朝堂上没什么建树,可在京城贵族圈子中也是立了足的,且并无多少人胆敢随意瞧不起、抑或者得罪。只因这杭老太爷乃是当今圣上的恩师,皇上都得尊着敬着这杭家,又何况他人?
然这杭老太爷唯一的儿子杭天旭又是与当今圣上、齐王这样的大人物有些交情,是以杭家在京城的地位更是显赫。而这杭筱暖,便是杭天旭嫡出的大女儿,自小乃是内定的齐王府大少奶奶,本以为这楚君灿会是将来的世子,哪知儿时一场大病,却落下了根子,从此半睡半醒,嫣然是个重病之人。
可这杭筱暖硬是不在乎地嫁了过来,日日尽心伺候着,夫妻感情很深,可因着楚君灿这病,她也常常受到别人异样的眼光,是以这楚东竺看在眼里,也不免为她心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