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拉。感觉脖子一疼,不再吃草,跟着老汉来到田边,等着老汉将牛轭套在了身上。
只见老汉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竹枝条,左手扶着犁铧,右手竹枝一挥,王振只觉屁股上一阵火辣的疼痛。
就这样,一人一牛在田间来回穿梭。初春的阳光格外明媚温暖,照得王振汗流浃背,汗水不断滴落在水里,直到犁了两块大田,太阳在西边还剩半个脸露在外面。
小姑娘又蹦蹦跳跳的来到了田边,不远处一老妇人背着背篓割着青草。老汉将牛轭取下,脚在水里来回荡了一下,洗去一脚的淤泥,扛起牛轭与犁铧往家的方向走了回去。小姑娘抓起牵绳拉了一下,王振吃痛上了田来,一只小手抓住牛角爬到了牛脖子上,往上一拉牵绳,王振头一抬,往回家方向走去。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天了,在牛棚里的王振抬头看着天上,一样是有气无力的散发着微弱的星光,零零落落的几颗,月亮依旧是在云层之中不肯出来。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每天重复着同样的事情,鸡鸣时醒来,吃草,犁田,看星星。
偶尔能看见几百米外的那一家人牵着牛出来吃草,犁田。哞一声算是打个招呼。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半个月,家里的田也犁完了,牛的肩上磨掉了一层皮,这几天晚上疼的是睡不着觉,还有那可恶的牛蝇,老是跑来饱餐一顿,尾巴也打不到,心情不是很好。
直到一天晚上,没有星星,天空下起了大雨,不时还伴随着“隆隆隆”的雷鸣。
“汪汪汪”
大黄狗在那不停的叫唤,也听不懂在叫唤个啥。
“嘭”
一声之后,大黄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个手提木棍,身穿麻衣的中年大汉走进了牛棚,将柱子上的牵绳解下,拉着绳子就往外走。
“哞~”
一阵剧痛从鼻子传来,王振忍不住叫出声来。
老头,老太婆,小丫头片子,快起来,有人来偷你们家牛了。
可到最后只是一声:哞~
外面的雷鸣不断响起,而屋里睡觉的人还睡的死沉。被拉到门口,只见大黄狗还躺在那里不停的抽搐着。
那大汉在前面不停的拉,牛鼻子疼的厉害,好牛不吃眼前亏,跟着那大汉淋着雨慢慢在山中泥泞的小路上走着,一阵阵风吹了过来,肩上的伤口处发出阵阵疼痛感。
就这样在山间不停的穿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来到一处山洞,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四肢发酸,趴了下去。
大汉似乎也冷的不行,找出两块火石,敲打了半天,升起火来。
感觉有一点温暖,王振也不多想,往火堆旁挪了挪身子。
也不知道跟着这大汉是去下一家犁田,还是去那市场上卖肉。一想到挂在那市场上的一块块牛肉,就是一阵心悸。也不知道明天那小姑娘起床了看不见自己,是不是又要哭鼻子了,以后的田谁去犁。这段时间说起来还是王振度过这二十多年最轻松的,除了拉犁。
想着想着,一阵困意袭来,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