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君非墨微眯了眼看眼前脸带轻柔笑意的人，直至望进最深处，末了，绝美的脸上看不出丝表情，转身坐上主位，莫渊跟在身后。

    接过丫鬟递过的清茶，君非墨冷眼看着大厅内举动。

    感受着来自身后炙热的视线，清君挺直了背，步步朝着大厅之中走去，那里，账房先生老迈的身子依旧微微颤抖着，美眸缓缓眯起，眼中再没丝笑意。

    他正等着看她了笑话，她定不会让他如愿的。

    素手伸出：“总管。”

    总管立刻起身，恭敬的把手中账本递出。

    纤细十指页页的翻动着：“所有的加起来，先生共欠下二万三千二十两，看在你这么多年为君家做事的份上，二十两就免了，个月，个月内还清，不然先生后半辈子就账本在牢里养老吧，此外……”合起账本，清君看向总管。

    “总管，告诉先生君家家规。”

    “是。”大总管上前两步，双手放于身前，沉声道：“君家家规第百二十条，凡是府内下人偷盗者，不管多少，棍仗打出，永不录用，偷两仗，二两两仗，三两三仗，依此类推，十两十仗，百两百杖，千两千杖，万两万杖……”

    “咚——”

    老人再也忍不住跌倒在地，张脸惨白如纸。

    “夫，夫人，这，这可是会死，死人的……”

    老人不敢相信的说道，惨白的脸看着清君。

    “先生。”清君沉声看向老人：“进来君家的每个下人都会在这份合同上按上手印，即使是打死了人，官府也是不管的。”

    老人微张了嘴看着清君，说不出句话来，震惊的脸慢慢扭曲。

    “来人！”不去看老人越来越难看的脸，清君沉声怒喝。

    “大夫人——”

    又是声咚的声响，老人整个身子扑倒在地。

    “大夫人，大夫人，老夫，老夫错了，老夫这就回老家颐养天年。”

    老人扑倒在地，祈求的磕着头。

    别说那两万两自己时拿不出来，就是那二万多杖打下来，即使打死也不够打啊。

    都怪自己时贪念，怎么就忘记了，君家每个人的心都够狠。

    清君看这老人，精致的脸上没有丝表情，绝绝的道出两字：“晚了。”

    “大夫人，你饶了老父命吧，老夫也是不得已啊！”咚咚咚，下更重下的敲击声，老人满是皱纹的严重流出了泪水。

    “老夫老家有妻儿，三年前阵洪水毁了所有，老夫不得已才……大夫人，你当年也是在水中被救起，你应该可以理解啊，老夫不想妻儿没有吃住，大夫人当年运气好，遇到了老夫人，可是我的妻儿没有大夫人那么好的命啊，他们无家可归，没有吃食，只能靠着乞讨为生，老夫即使为人夫又是为人父，只能眼看他们如此啊，大夫人。”

    下又下，老人额际慢慢被血染红大半。

    清君安静的看着，听到，直到老人说出最后个字，美丽的唇亲启，淡淡说到：“与我何干？”

    冷淡的四字由头顶传来，直直砸进心头，老人难以置信的抬头。

    主位之上，原本悠闲喝茶的君非墨动作顿了顿，末了依旧悠闲的喝茶，双眼注视着眼前的闹剧。

    清君低头看向老人，精致美丽的脸上满是怒色：“先生认为这就可以作为你偷窃，盗取的理由？”

    谬论。

    老人楞了楞，更加用力的磕头：“大夫人，老夫当时也是不得已啊，老夫知道错了，大夫人就看在老夫救亲急切的份上饶了老夫吧，老夫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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