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真没想到,混来混去的,混到老妖魔手里去了。昨天陪在身边的还是露西,今天就换成了纤纤,真是从来只见新人笑,哪曾闻得旧人哭啊!”谢云瑬讥笑道。
允宁冲着谢云瑬耸了耸肩,表情复杂地挤过人群,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窝在沙发里独自喝着闷酒。
猛然间感觉沙发一沉,一阵脂粉气传来,允宁转过头一看,竟是纤纤坐在了身边,泪眼朦胧地唤道:“爷……”
“呵……”允宁在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问道:“怎么了?”
纤纤见允宁并没赶她,便顺势将整个身子都倚靠在了他身上。
“爷,您别丢下我……你不要我了,我的日子更难过了,也许没多少时日就……”
允宁没来由地长叹了一口气,问道:“什么时候跟了黑老帅了?”
纤纤稍稍坐正了些身子,拿出手绢来,擦着泪,哽咽着说道:“他们一个个都把我往死路上逼,我能怎么办呢?我爹娘欠的赌债,弟他又闹着要出国读书,还有要赔给电影公司的钱……爷也不管我……我、我、我能怎么办?”说着说着,纤纤竟已是泣不成声。
允宁别过脸去,由着她哭,也不再看她。
“只要,只要爷,您别丢下我,还让我伺候您,还像从前那样疼我,就是苦死,我、我心里都是甜的……”纤纤忽然抱住允宁,凑到他的耳边呵气呢喃着。
允宁“呵”地冷笑了一声,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黑老帅豪爽的笑声越过人群冲进耳内,美女如云贴合在他的身边,这样一个浮躁又浮夸的唯权钱至上的名利世界,迷失自己是最容易不过的事情。
“宁哥儿……”允宁听到又有人在喊自己,他实在不想理会,然而那人却揪住了他的肩头,他只好停下脚步。
“宁哥儿……”琮中喊道。
“琮大爷,您又有何贵干?”允宁有些醉了,没有控制住自己不满的情绪。
琮中将他拉到外面一处僻静的地方,说道:“许家娘子已经到了,铃木教授急着要回去,今天听两位老太爷的意思是,要做证婚人为他俩办婚事呢!”
“什么许家娘子,谁?”
“你真是喝醉了!”琮中叹道,又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许叔彤啊!就这几天,太爷们要宴请他们呢,你我可是都要去的……”
“呵!”允宁将手中的水晶杯轻轻一甩,杯子碰到假山石上,粉碎粉碎。
琮中看出他心情郁闷,叹道:“知道你心里郁闷,你不过是面子上难堪了些了,我妹妹呢,不止是面子难堪,昨儿可是实实在在地挨了一顿打,我们家老太太下手向来心狠手辣毫不留情,打了足足50鞭子,听说皮肉都裂开了……你知足吧!”
晚间的凉风阵阵袭来,混着菊花的清香和青苔的潮湿腥味,促织的叫声让秋天更显清冷,允宁抬起头,看着被云彩遮住的月亮,只觉得又孤独又难过。
他回过头,遥望了一眼喧腾的前厅,冲着琮中摆了摆手,说道:“累了,先回房了。什么事都等了明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