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卫瓘也不由赶紧附和邓艾:“大将军所言极是,某家如何不明白?只是如今还有一事,此事想必大将军想做而未做得,某家愿为大将军之雄心壮志,冒死前往而成此事。”
卫瓘忽的如此一句话,不由让邓艾惊诧:“监军所言何事?”
卫瓘见邓艾果如司马昭密信中所料般,此事讲出之时,邓艾必洗耳倾听。
不由心中暗叹司马昭之智:“晋公果乃睿智之主。”
遂就赶紧稳稳神,眼睛直视邓艾:“钟会、姜维!”
“钟会、姜维?”
邓艾听卫瓘如此说,不由也瞪大眼睛:“监军快讲。”
卫瓘见邓艾急切至此,却是缓缓而言:“如今天下能抗衡大将军者,乃钟会也。想大将军兵进成都之时,大将军委后主刘禅命姜维成都来投大将军,哪知钟会却是先下手为强,半途于郪县阻拦了姜维,姜维无奈只得涪城投了钟会,自此,大将军兵取成都之功便被钟会争去一半。后,太仆蒋显返回成都之时,曾于大将军中军帐言于大将军,姜维乃是心服大将军也,如今钟会势大而无奈妥协与他。时至今日,姜维尚且在涪城钟会之处,难道大将军不想再让姜维离了钟会而投大将军吗?”
卫瓘一顿说,字字句句如同刀子般直刺的邓艾阵阵心疼:“某家如何不想?难道监军之意乃是为某家前往涪城以劝姜维前来成都不成?”
“正是!”
卫瓘不等邓艾说完,便就斩钉截铁而言。
邓艾自姜维涪城投降了钟会,确实如同挥之不去的心病般日日疼痛,今见卫瓘回答的如此坚定,哪有时间细思?不由大喜:“如此甚好!只是监军此去,当带多少兵?”
卫瓘见邓艾中计,不由大喜,然见邓艾问带兵多少之时,不由心中暗思:“如果某家言不带兵去,邓艾必然相疑,若果带大队人马去,邓艾更疑。”
想到此处,便就赶紧接话:“某家不带大将军一兵一卒,只带本部一千兵马便可。”
邓艾听卫瓘只带本部一千兵马,不由以手抚额:“某家差点忘记了监军本部一千兵马。好,既然如此,监军宜快速前往涪城。”
卫瓘听邓艾如此讲,知计已成,遂就赶紧噗通跪倒邓艾面前,又真切演上一回:“末将必不负大将军之托。”
邓艾见卫瓘唯唯诺诺之状哈哈大笑,赶紧向前搀扶起卫瓘:“监军如此,某家还有何虑哉。”
遂就目送卫瓘出了中军帐。
卫瓘出了中军帐,哪敢怠慢?一路直奔自家军营,到了军营之中,赶紧携带圣旨、节钺,率领本部一千兵马直出成都,一路直奔涪城而去。
待卫瓘出了成都,邓艾坐于中军帐前,不由细思卫瓘之言:“卫瓘怎就忽的明了了某家之志?”
心中不由疑虑。
忽的,邓艾不由想起卫瓘来帐之时两眼红肿,想必是刚刚大哭了一场。
邓艾忽的明白过来,大叫一声:“不好,卫瓘诈我!”
遂就赶紧唤过邓忠、师纂,直命二人率领五千精锐骑兵去追,然,那哪还能追的上?
卫瓘自出了成都城,哪敢停歇?一路早就狂奔至涪城城下了。
待进了涪城,便就直命军士前往钟会中军帐直宣:“洛阳持节御史到!”
钟会中军帐中正与姜维商议行军打仗之事,忽听洛阳持节御史到,不由惊疑:“洛阳距离涪城八百余里,不曾听说有持节御史来,怎就忽的就出现了?”
便赶紧问询姜维:“兄长可猜测此为何意?为何会如此这般?”
姜维也是一头雾水,但见钟会问询,便就赶紧起身回答:“既然是洛阳御史,大将军只管迎进来再说。”
钟会点点头,遂就示意姜维:“兄长且于屏风后暂避,待某家迎罢御史再议。”
姜维点点头,遂就转身进到屏风后去了。
不时,钟会便就出帐直迎御史而去,然,到了帐外,却是只见监军卫瓘,不见洛阳御史,不由惊疑向前挽住卫瓘手臂:“监军不是当在成都吗,怎就今日前来涪城?”
边问边眼寻御史:“御史又何在?”
卫瓘见钟会疑惑之状,却是放声大哭:“某家便是洛阳持节御史!”
卫瓘一句话,更是惊到钟会:“怎会如此?”
卫瓘却是反手拉住钟会:“只去中军帐说话。”
钟会边就疑虑着,边就手牵卫瓘进了中军帐中。
到了中军帐,卫瓘却是取出圣旨便宣:“镇西将军钟会:所向无敌,前无强梁,节制众城,网罗迸逸;蜀之豪帅,面缚归命;谋无遗策,举无废功。其以会为司徒,进封县侯,增邑万户,封继子二人亭侯,邑各千户。”
不时,卫瓘宣罢便就躬身钟会:“恭喜钟司徒了。”
卫瓘一顿操作,不由直惊的钟会目瞪口呆:“怎就突然又得洛阳圣旨封了?还请监军快快讲来,哦,不,还请御史大人快快讲来。”
卫瓘见钟会如此,不由又放声大哭,哭泣之中便把来龙去脉讲个清楚:“如今邓艾谋反之心已现,晋公欲要钟司徒钳制制衡邓艾也!”
钟会听完卫瓘一五一十的讲罢来龙去脉,不由大声怒斥邓艾:“此奸臣贼子,必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