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说,不由说的邓艾亲信皆都面面相觑:“卫瓘言的倒也有理!”
然,虽觉卫瓘言的有理,却是皆都眼看槛车之中邓艾。
邓艾如今虽被钟会一顿鞭打皮肉疼痛,眼见诸位将军就要为其拼命,又耳听卫瓘如此说,不由潸然流下泪来:“汝等皆为我大魏子民,若果就此动起刀枪,所伤者也皆我大魏子民,邓艾如何忍心看我大魏子民自相残杀?此乃一也,二,也确如卫监军所言,某家去了洛阳必自辩与晋公,晋公睿智,想必也不冤枉某家…然,如果诸位将军今日大起兵戈,只怕便就坐实了某家谋反,某家还有何自辩之处?如此,且听卫监军之言,放下兵器,且回归各自营中。”
邓艾如此一顿说,不由说的诸位将军大放悲声,然,哭泣一番,却是默默扔掉手中兵器,各自回营了。
卫瓘见转瞬之间邓艾一句话便就了息了一场兵戈,且口中所言皆乃正义之词,心中不由对邓艾肃然起敬。
然,肃然起敬罢,却是心中不由又觉寒气逼人:“邓艾若活,某家岂能活的安稳?”
卫瓘心中不由闪过一个念头:“邓艾必死!”
然,此时此刻,这个念头也是一闪而过。
卫瓘如何不知眼前形势?
遂就赶紧躬身钟会:“大将军快命军士押送邓艾父子去洛阳!免得夜长梦多!”
卫瓘一句话,忽的提醒钟会,钟会不由眼视姜维,姜维点点头,钟会见姜维点头,便就赶紧大声下令:“速速把邓艾父子押送洛阳受审。”
不时,邓艾父子槛车便就在军士押送之下,一路硌唧唧去往洛阳了。
钟会看着直往洛阳而去的邓艾父子槛车,不由大喜:“事至今日方谐也!”
遂就赶紧趁热打铁,转瞬之间便就收了邓艾之兵,如此,钟会此时手握魏蜀两国兵马已逾二十万之多也,自此,不由威震西川,一时之间,成都之中无论魏将亦或是蜀将,见钟会之时皆都唯唯诺诺,钟会不由得欢喜言于姜维:“时至今日方趁得某家平生之愿也!”
姜维听罢,心中不由大喜:“钟会如此放狂,正是某家之计再推进之时,此时,某家若果激一激钟会,则大功可成也。”
想到此处,不由躬身抱拳恭喜钟会:“贤弟如此胜过阴平桥头收诸葛绪之兵,自此大功皆归贤弟,某家如何不恭维贤弟也?”
钟会听了哈哈大笑:“某有今日皆赖兄长之德也。”
然,姜维听罢却是连连摆手:“此皆是贤弟文韬武略所致,此乃贤弟当得也。如此,贤弟今已功成,何不就此效仿古人乎?”
姜维一句话,钟会不由不解,便就笑言姜维:“兄长言某家效仿古人,当做何讲?”
姜维哈哈大笑遂就躬身钟会缓缓而言:“昔日,韩信不听蒯通之说,而有未央宫之祸;大夫文种不从范蠡于五湖,卒伏剑而死,此为何也?皆因二人功勋卓着而不明世事,不知晓大功退闲的厉害关系也。如此功勋卓着盖主却是不思后退方致如此结局。若果二人有先见之明,得卓着功勋适时而退,岂不乃是明哲保身乎?今贤弟取得成都,功如此卓着已是盖过晋公,此时此刻,贤弟何不上奏朝廷就此泛舟绝迹,登峨嵋之岭,而从赤松子游乎?如此,贤弟一生皆都享尽荣华富贵,夫复何求也?”
姜维如此一说,钟会不由一怔,然怔罢却是哈哈大笑:“兄长之意某家如何不知?此二人之所以有如此结局,实非功高盖主也,乃是二人智谋不足不足以承受如此卓着功勋也,无他耳!而如今某家年未四旬,正是身强力壮图谋大事之时,如何不就此再思进取?如何又能效仿二人退闲之事?”
姜维听罢,不由心中欢喜不得:“如此,某家之计又进一步也。”遂就赶紧躬身钟会:“贤弟有如此雄心壮志,既然不思退闲之心,当宜早图良策。如果贤弟图的晚了,只怕二人结局贤弟看的明白,已是无劳兄长再言也!”
钟会听罢,哈哈大笑,直把双手拍的山响:“知吾者乃姜维姜伯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