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军卫瓘忽听军士来报邓艾部将见钟会、姜维已死,便皆趁乱去劫邓艾槛车,欲救邓艾父子重返成都,不由大惊失色:“钟会中姜维之计诬陷邓艾之时,某家也曾上过一道诬陷邓艾奏章,若果邓艾被救重返成都掌了军权,某家哪有活命之理?必死无葬身之地!”
忽的,监军卫瓘便就又生诛杀邓艾之心:“邓艾必死!”
然,如何诛杀邓艾却是一时之间难住卫瓘:“邓艾如今虽因谋反之罪被押解洛阳途中,然其却是朝廷命犯,若果某家贸然之间于半道劫杀了邓艾,某家必然也会脱不了干系,如此,某家身为监军却做如此龌龊之事,将来晋公知晓了,某家必也是死无葬身之地!”
监军卫瓘越思越怕,不由不停于中军帐中来回踱步,一时之间手足无措,惆怅不安。
然,正在监军卫瓘手足无措之时,忽听军士来报:“护军田续求见。”
卫瓘忽听护军田续来见不由转忧为喜:“某家真乃幸运之人,忧愁之时总有解救之法,如今果又应验,棋子竟然亲自送上门来了。”
遂就赶紧直命军士:“快快把田护军请将进来。”
不时,田续便就到了中军帐,见了卫瓘不由连连躬身:“如今卫监军已成成都之主,末将特来恭贺,还望监军多多提携末将。”
卫瓘却是连连摆手:“田护军所言成都之主,依某家来看却是未必!”
卫瓘忽的一句话不由惊到田续:“监军为何如此说?如今钟会、姜维皆已死,邓艾也已是被监军押入槛车送往洛阳途中,监军不为成都之主,成都城中谁人还能大的过卫监军?”
不由面含疑惑之色连连发问卫瓘。
卫瓘见田续被其一句话说的心神不宁连连发问,不由心中暗喜:“如此甚好,只待某家慢慢勾起他复仇之恨。”
想到此处,便就眼观田续,狠狠吐出两个字:“邓艾!”
“邓艾?”
田续不由惊问卫瓘:“邓艾乃将死之人,监军阶下之囚,又如何大的过卫监军?”
卫瓘却是连连叹气:“田护军却是不知,自钟会、姜维被诛杀以后,邓艾旧部见无有人可以左右他们,他们便就聚集一起劫邓艾槛车去了,一旦邓艾旧部得手救了邓艾,邓艾岂不就此返回成都?到时,谁人还能大的过邓艾?”
卫瓘边说边就装做甚是忽切之状,当着田续之面连连跺脚:“邓艾返回成都之时,想必定会重整旗鼓再做蜀汉之王以讨伐晋公,到时,只怕你我便就成了邓艾祭旗之人?”
说着,不由哭泣起来:“如此,田护军还言某家乃成都之主吗?”
卫瓘一顿说,不由惊的田续一身冷汗:“想邓艾取了江油攻打涪城之时,末将见我大魏军士历经千辛万苦方过的阴平小道取了江油,将士皆都疲惫不堪,便就谏言邓艾休整几日再做计议,不想邓艾竟然以末将扰乱军心为由要把末将斩杀了祭旗,幸得诸位将军舍命相求方保得末将之命,不想不日邓艾又要拿末将祭旗,实实可恨也!”
卫瓘见田续连连痛骂邓艾,不由觉得时机已是成熟,便就低沉声音问询田续:“田护军难道还想再做祭旗之人吗?”
“谁人会想?”
田续却是不由愤然接话:“然,你死我活之事,末将又有何策?”
“某家有策!”
卫瓘却是不给田续喘息之机:“如果斩杀了邓艾,护军岂不一报了江油之仇,二又不用祭旗了吗?”
田续忽听卫瓘能杀邓艾,不由趋步向前紧紧拉住卫瓘:“卫监军快快讲来,如何才能诛杀邓艾?”
卫瓘见田续如此急切,不由心中暗喜:“这枚棋子已是被某家激了起来。”
心中虽是暗喜,言谈之中却是蓦然沉稳起来:“诛杀邓艾极其容易,然,诛杀邓艾之将难选。此人必是心腹之将!”
田续听卫瓘如今虽想诛杀邓艾却又没有合适人选,选必选心腹之将,不由拍着胸脯向前:“末将若为监军心腹之将,末将愿往!”
卫瓘见田续如此,不由紧紧抓着田续连连叫好:“汝果乃某家心腹之将,如此甚好!田护军只需带一千精悍之兵快马去追邓艾,待见邓艾之时只言钟会已死,某乃前来解救大将军,想必邓艾听闻田护军如此说必然会松懈于你,你便就趁着邓艾无妨之时,手起刀落砍杀了邓艾父子,砍死罢邓艾父子,为确保万无一失,接着便把救援邓艾旧部也皆斩杀于野,如此,世人谁又会知晓?待邓艾死后,某家便就以邓艾途中遭遇强匪而殒命为由报于晋公,想必晋公也不会为谋反叛逆之臣大动干戈,如此,田将军既报了江油之仇又安然无恙保住了命,不知田护军意下如何?”
田续听罢不由“噗通”跪倒卫瓘脚下:“监军乃末将再生父母,末将如何不应?到时,必然一个活口不留,监军只管放心。”
卫瓘见田续转瞬之间便就应了诛杀邓艾之事,不由大喜,遂就赶紧搀扶起田续,连连点头:“如此甚好!事不迟疑,田护军宜速速动身。”
“喏!”
田续应声喏,即刻携军一千快马去追击邓艾父子槛车。
邓艾因被卫瓘以牛拉槛车送去洛阳,再加道路崎岖难行,邓艾如何能走的远?虽已是走了三五日光景,然却是也只到绵竹城西。
而田续自得了卫瓘之命,保命报仇心切,却是连连鞭打快马,只一日便就追到绵竹城下。
田续马上远远看见邓艾正被其原有部将从槛车之中解救出来坐于地上休息,不由大喜:“今日便就是邓艾忌日!”
遂就连连催促军士快快向前。
且说邓艾刚刚被旧部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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