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珊瑚看着容熙宁悲痛欲绝的样子,她早已经泣不成声。抱着容熙宁脆弱的好像只剩一口气的身子,瑟瑟发抖。
容芜看着容熙宁那震惊的表情,竟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娇笑着软软的靠向帝宗阎,说道:“不用这么吃惊了,那就是你的睿儿。你的孽种。哈哈哈哈!”
“睿儿!”
容熙宁撕心裂肺的喊声带着蚀骨的仇恨,容芜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更加的往帝宗阎的身上缩了缩。珊瑚看出容熙宁的不对劲,死死的拉着容熙宁,泣不成声:“娘娘不要!不要!小皇子已经没了,娘娘不要!”
“容芜!”容熙宁只觉得自己血气上涌,一口血涌上喉咙,她还来不及阻止,就已经喷了出来:“谁给你这个胆子!你怎么敢!”
容芜又是咯咯一笑,娇俏的偎在帝宗阎的怀里,十分得意的说道:“容熙宁,你不是自持身份高贵吗?嫡出长女了不起么?就算万千宠爱又如何!宗阎娶你不过是为了你身后郡王府的势力而已!宗阎爱的人是我!一直都是我!”
容熙宁死死的看着容芜,瞳孔中恨意萌生!
“不用太惊讶,若不是我偷听到你和容嘉文的谈话,怎么会知道先帝会让容嘉文那个贱人掌握军权!”容芜笑的得意,眸子里的胜利深深的刺激了容熙宁的眼。
容芜似乎觉得还不够,在一旁继续说:“多谢你这些年为宗阎做的功劳,让我能毫不费力的当上他的皇后!若不是你这般的煞费苦心,也许宗阎还没有那么快的能登上帝位。”
容熙宁只觉得自己的一切认知都被推翻,自己爱的人从未爱过自己,并且还在在处心积虑的要除掉自己!自己以为是和夫君的孩子,竟然是夫君眼中的绊脚石!同父异母的妹妹,却费尽心思想要取代自己!她所嫁之人,竟然只是为了她身后的势力!她的这一生到底是做了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容熙宁愤怒的大吼,平日里端庄的形象也早就覆灭。
容芜上前一步,看着容熙宁悲愤欲狂的样子,又添上一把火,说道:“今日来送你去见你的睿儿了。”
“容熙宁!你不是以郡王府为荣么?现在,你统统都没有了!都没有了!那都是我的!”
容熙宁一惊,看着容芜娇媚的容颜还有那一副恶毒的嘴脸,双目欲裂:“你把他们怎么了!”
“怎么了?”容芜故意装作是惊讶的看向帝宗阎,说道:“宗阎,你来告诉她吧。”
帝宗阎看着容熙宁垂死挣扎的样子,冷冷一笑:“孤城朕早就让金羽卫去灭了,而你的兄长,是朕,朕亲自送他去了摩天崖底!”
摩天崖!万丈深渊!若是掉落,绝无生还可能!
容熙宁突然仰天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她是可怜还是可悲?为了这个男人,她付出了多少?处心积虑,为他谋划前程!离经叛道,让父母蒙羞!可到了最后,竟然是这个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亲手杀了她的亲人!老天啊!你这是在惩罚我么!
珊瑚担忧的看着容熙宁,低声的唤道:“娘娘……”
容熙宁突然停了下来,想起种种不对劲的往事,对着帝宗阎,容芜还有华太妃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身边的珊玉也是你们害的!就连乾安长公主还有岳昭公主和和永璋皇都是你们害死的!”
“你现在才意识到会不会太晚了!不止是那些人,就连皇子们都是!”容芜看着容熙宁的眸子里竟是慢慢的嫉妒和恨意,那深眸中的程度不是一年两年。
容熙宁恨意疯涌,死死的看着两人:“你们一定会遭天谴!受报应!”
“杀了你,还有谁会来报复么!”容芜诡异一笑,说道:“你心智极高,诡计多端,难道现在还没有发现你身子有什么不对劲么?”
容熙宁冷着脸看着,容芜笑道:“这鸠毒是宗阎亲手下的。无色无味,却剧毒无比。当下的反应应该是五脏俱焚的痛楚!你看看,你现在还能动吗?”
“珊瑚,扶我起来。”容熙宁被珊瑚拼命的搀扶起来,却是没有半分动静,五脏六腑果真如同移位一样痛楚不堪!容熙宁双目恨恨的看着容芜,却觉得自己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我现在就要杀了你!看到你的脸,我就会觉得这一切都是噩梦,只要你死了,就是什么事都没有了!”
容芜妖娆的笑了笑,那笑意就像是相思湖边的罂粟花一样,外表清秀可人,内心却是恶毒无比!
“既然连珊瑚都死了,那么最后一个人就是剩下你了!”容芜笑,阴险和恶毒:“要死,就让你们都死的干净好了。不妨让你和你的睿儿用同一种死法。”
容芜妖娆的面容在容熙宁的眼中就好像是地狱的修罗一样,容熙宁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撕裂,褐红色的血不住的流,显得格外可怖。
眼睁睁的看着四周火起,帝宗阎带着容芜和华太妃离开,容熙宁拼尽最后一口气,怒吼:“今生我容熙宁瞎了眼!看错了你们!你们一定会不得好死!若有来世,我必定更甚修罗恶鬼,将你们碾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