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二两,香附四两,以童便、醋、盐水、酒四制,苍术二两,用土炒,麦冬一两,去心而用,木香一两,忌火,白扁豆二两,炒至黄色方可,雄黄五钱,研成末,薄荷二两,管仲八两,洗净,煎呈膏状,连翘二两,山楂肉三两,炒黑,广藿香叶一两,晒燥,研碎,降香末三两。
上为细末,用生姜一斤,捣汁拌入药内,再用炼蜜为丸,朱砂飞净为衣,每丸重三钱。
窗外白雪飘飞,压落梅枝头,屋内馨香缭绕,燎炉的炭火不断冒着暖意,烛火摇曳,尹儿在书桌旁为温柔研磨,忽然打了个哈欠,而后立刻掩住嘴,生怕打扰了正在认真书写的温柔,却发现温柔好似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一般,依旧低着头,用毛笔蘸了蘸墨,又继续书写。
尹儿望着那已经叠了十几张的笺子,发现温柔左手边上的蜡烛将要燃尽,放下手中的墨条,拿出一根新蜡烛,点燃,吹熄了那支即将燃尽的蜡烛,取下,将新点燃的蜡烛放到烛台上,才又走回砚台边,继续为温柔研墨。
“王妃,您都写了一夜了,您歇歇吧。”尹儿忍不住关心道,她似乎就没见过王妃好好地休息过几晚。
“什么时辰了?”温柔没有抬头,淡淡问道,她在把她记忆里所记得的古时候防治疫病的方法及辟瘟丹,解瘟丹的制作方法写下来,她有直觉,这些必然会用到。
因为她查了夷国的史书,五十年前在夷国就爆发过一场疫病是因为没有应对与治疗方法,只能采取将百姓生生困在那样的活死城里以杜绝疫病传染扩散,虽然成功地制止了疫病的扩散,但是代价却是生生毁了城池与百姓的生命,以致于如今那些城池依然是无人敢靠近的废墟。
不是她善心大发,是若是本就岌岌可危的夷国,若是再爆发一场疫病,无异于亡国,届时,还谈何襄助白王,让夷国长远地发展下去。
“回王妃,寅时了。”
“寅时了?”这么晚了?温柔看了一眼眼皮沉重的尹儿,道,“去睡吧,我这儿不用伺候了。”
“奴婢不困,况且王妃不睡,奴婢怎能去睡。”尹儿断然拒绝去休息。
温柔也不再叫她去歇息,微停毛笔,向尹儿问道:“尹儿,可曾听过疫病么?”
“疫病?”尹儿一脸的不解,“王妃,疫病是什么?奴婢从没有听过。”
知晓夷国曾经爆发过疫病的人大多数皆死了,就算是活着的,也是对那事闭口不谈,仿佛只要一提及他们仿佛就会听到当年那些被困在城里不得出来的人的嘶喊声,仿佛只要他们一提及,疫病又会再次降临一般,所以百姓里一般没有多少人知晓什么是疫病,唯有史馆与太医院真真实实地记载着当年的一切。
所以尹儿不知道并无奇怪,只是若是她知道,必会陷入恐慌,而若是她知道什么叫疫病的时候,必然是夷国受疫病大肆侵袭的时候。
这样的事,她不愿见到发生,而他,想必也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冷澈,他会怎么做?
御书房,冷浩手中的折子“啪”地一声跌落到了地上,小安子连忙俯身去捡。
冷浩瞪直了双眼,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一般,两眼直勾勾地望着站在面前的冷澈,双手还保持着拿着折子的手势僵在半空。
“大哥,此事……是真的?”冷浩的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颤抖,大哥从不会说一句玩笑,而且大哥从来不会亲自来皇宫与他见面,如今大哥就站在御书房里,站在他的面前,而且还是夤夜前来,纵然他不敢相信,但是这眼前的一切,都证明了,这是事实。
“王上,您如今是夷国真正的王,遇事必需冷静。”冷澈虽是站在帝王的御案前,一字一句皆冰冷无感,眼神更是严肃得让人不敢直视,较之那坐在御座上的冷浩,他更像是一个帝王。
因为在他们卡不见的暗处皆有冷澈的暗卫,不必担忧隔墙有耳,故他们说话无须顾忌。
冷澈的话将一盆冰冷的水将冷浩从头而灌,冷得让他不得不冷静下来,走到了冷澈面前,竟抱拳向冷澈作揖!却被冷澈制止。
“王上,日后切不可再对我行此大礼,切记切记。”冷澈的眼神亦是冷冷的,对这个自己一直暗中辅佐的王,他从来都冷冰冰的态度,但却从来都是恭敬有加。
“现在要如何做,请大哥教我。”对于冷澈的话,冷浩很是听从,因为若非有这个看似冷冰冰的大哥在暗地里帮他,他或许早就死了,而且大哥不但护住他的命,还暗里教他如何处置国事,如何看人心,辨人心,教他如何成为一个真正的帝王,所以对待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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