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贝齿,紧紧咬住红唇,深深陷了进去,鲜红的血渗了出来,和嘴角的血痕混在一起,滴落在枕头上。
不对,不是可儿!
凤眼微眯,上官语嫣清晰地看见在他的脖子处有一条细细的痕迹,上下的皮肤,有些微色差,原来,戴着人皮面具。
毫不犹豫的,上官语嫣伸手卷起,用力一拉,“嘶拉”一声一张和可儿有七八分像,但是更为精致漂亮的脸露了出来,皮肤晶莹玉润,好看的眉斜飞入鬓,这眉,和闭着眼的眼结合在一起,莫名的让上官语嫣觉得熟悉。
“张开眼。”心中一动,上官语嫣命令。
男子睫毛不住颤抖,眼睛闭得更紧了。
不张?哼,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张!
眼中寒光一闪,上官语嫣扯过锦被遮住了他的鼻子,用力按了下去,堵住了他的嘴和鼻子,冷眼看着他。
男子狂乱地摇头,珠泪四处飞溅,上官语嫣心冷似铁,漠然地看着男人精致的脸开始涨红,慢慢发紫,终于,承受不住,张开了美丽的大眼睛,眼里,是深深的悲伤和死寂般的绝望。
“是你,寒玉竹?”掀开锦被,上官语嫣喝道,眼神,愈发冷酷。
这双眼,上官语嫣印象很深,就是从来都蒙着脸的寒玉竹,原来,是他!
痛苦地张大嘴巴,贪婪地吸着新鲜的空气,汹涌的泪水不住滚落,打湿了枕头,寒玉竹绝望地张张嘴,嘶哑低喃:“王爷,对不起!”
“对不起?”联系发生的一切,突然之间,上官语嫣什么都明白了,幽暗的黑眸中,迸发出浓浓的杀气!
“你是可儿,也是寒玉竹,更是‘绝刹’真正的门主,对不对?”
“是。”
“在地下迷宫的密室里,抓我的人,是你,慕容瑾熙,你们合演了一场戏,目的是要我把你带在身边,是不是?”
“是。”
“铭在仓木国皇城被掳走,利用寒玉令把我骗进绝刹的,也是你,对不对?”
“对。”
“绯情和绯昊口中的主子,就是你,在巧煌国,那次,是你设计被追杀,我赶去救你,情儿和昊儿制住了铭,不料却被司凤舞趁机抓走,情儿和昊儿,才会惨遭毒手,自杀身亡,他们,是你害死的,对不对?一切都是你在搞鬼,是不是?”
三个月眼神愈来愈凌厉,杀机越来越盛,声音,越来越低沉冷酷一字一顿地质问。
“对。”
寒玉竹声音越来越哽咽,越来越绝望悲伤,低声回答。
“寒……玉……竹……”
想起自己所经历的一切,想起铭两次被掳所受得苦,她的忧心恐惧,想起被凌虐的不成人样的绯情和绯昊,想起自己像傻瓜一样,被他玩弄于鼓掌,更想起这二十天她遭受的屈辱,还有府中的宝贝们和皇姐、紫夕银她们的疯狂寻找,担惊受怕,滔天的怒火,让她的双眼,都蒙上了暴虐的红光!
“你敢这样对我,寒玉竹,你死定了!”一把掐住他的咽喉,上官语嫣暴喝,手掌,越收越紧。
“唔……”
突然,寒玉竹拼命地摇晃着脑袋,试图摆脱上官语嫣的钳制,美丽的眼中布满哀求和绝望,紧紧盯着她冷酷的眼,泪花四溅,焦灼无比。
“怎么,想为自己辩解?”上官语嫣冷哼一声,手,稍稍放松。
“孩……孩子。”嘶哑地从咽喉中逼出这句话,寒玉竹眼中满是恳求。
孩子?大脑突然有短暂空白,上官语嫣不由自主松开了手,眯起了凤眼,神情变得莫测高深,眼底的寒意,越积越深,就像是屋外的皑皑白雪。
“王爷,求您,让我生下这个孩子,好不好?一命抵一命,何况是两条命,是我该死,只是孩子是无辜的,饶了她,求您了,王爷!”寒玉竹的声音很嘶哑,泣声哀求,脸色,苍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