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的有流箭飞过来,于是左摇右摆的躲开流箭,但双脚始终稳稳的定在地面,仿似不倒翁一般。
叶无忧看着乱成一团的宴会场,轻哼一声,随后撩袍坐在琉璃瓦上,双腿闲适的互搭在一起,凤小果都考虑要不要给他来点瓜子茶水之类的,让他好好观战。
“你不管么?”蹲坐在叶无忧身边,凤小果好奇的问道。
叶无忧扫了凤小果一眼,倨傲的下巴上扬几分,“鹄谷欠大番的,自然是大番的皇帝开口鹄谷才会答应做,不过,现在这个情况你说谁是皇帝?”指着乱糟糟的宴会场,叶无忧问道。
凤小果一愣,“你在等最后的胜利者?”
叶无忧哼了一声,“笨女人,我干嘛等皇帝?我鹄谷还欠大番一件事,做完了就互不相欠!”皇帝算什么,在他的眼里连个屁都算不上。
凤小果了然,这人的思维真的不是她能理解的。转头看向那边,粉嫩的唇瓣立即上扬,看来一切已成定局了!
越过浩瀚的建筑群,皇宫外围也是打得激烈,不过,常年驻在天子脚下的禁军怎么可能是征战沙场的斩天军的对手,那边的战斗也要结束了。
最后一个禁军砰然倒地,被张公公紧紧护在身后的皇帝萧景天瞬间闭上眼睛,他还是没斗过他!他们名义上是父子,可是却暗斗了十数年,那时他们也仅仅是十几岁的年纪,他就知道他们以后定会成为大患,只不过,这么多年用过各种的手段,他们不仅没有死还将自己逼到如此地步,他现在只后悔当初怎么没有在他们生下来的时候就掐死他们。
萧遥缓缓起身,地面尸体无数鲜血横流刀枪流箭遍布各处,但他却好似没有看见一般,脚步从容带着几分他特有的气韵从中走过,踩在那鲜血之上留下一个个的血脚印。
“父皇!呵呵,不知您可还满意?”负手于后,萧遥笑的邪肆,但那双眸子却溢满了阴冷。
张公公小小的身体颤抖着,说实话他在宫中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九王爷这样,那眸子里的冷光像是寒冰一样将他从头到脚感到寒栗,但想起身后的萧景天,许是‘爱情’的伟大力量,张公公小胸脯一挺,扯着嗓子喊过去:“你们这是造反,这是犯上,这是大不敬!你们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呵呵,天打雷劈?公公没想过违背常理和男人行苟且之事会被天打雷劈么?”萧遥歪着头,一点不怕皇家的丑事被缩在四周的大臣们听到。
“你!”张公公哽住,清秀的小脸胀成猪肝色,纤细的手指抖啊抖。
“呵呵,公公在和父皇快乐的时候可不是这么叫的,要不然公公模仿一下当时的盛况,让我大番的忠良砥柱们也观摩观摩!”折扇从广袖中滑落,萧遥动作帅气的展开,轻摇着,闲适的不得了。
张公公开始气喘,捂着胸口脸色苍白,疑似突发心脏病。
“阿遥,不要打听那些事,污了耳朵!”一直负手看着萧景天的晋王突然开口,缓缓从尸体堆中迈出脚步,然后一步步的向上首走去,那里是皇帝的位置。
萧景天紧盯着晋王的每一步,那脚步沉稳踏实,一步一个台阶,绝不一下迈两个,而萧景天的脸色却越来越白,本来就虚软的腿更加没了力气。
迈上最后一个台阶,皇帝专用的那张黄金龙椅就在眼前,晋王却看也没看一眼,转过身,看向凌乱的会场,那一刻,俯瞰众生唯我独尊的气势在那颀长的身躯上散发出来,那双幽深的眸子却饱含着怜惜之色,那些尸体那些为这一场政变付出的人,并没有白白的送掉性命,他记得他们。
凤小果和叶无忧坐在琉璃瓦上双双看着此时寂静无声的会场,轻风吹过,淡淡的血腥味钻入鼻腔,凤小果摇头,一将功成万骨枯,这话诚然不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