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景文舒看着他问。这几日里,身边就这两个能近她的身,其它的都远远站着,全都不说话。以后总要在这里生活下去,对周围的环境熟悉一些好。
“奴才菊花。”突然发问,有些摸不着头脑,菊花还是恭敬的回答。
怪,太怪了!
王爷竟然主动说话了!这可是一年难遇啊!
菊……菊花?
文舒愣了愣,眨了眨密织如羽的睫毛,想到了邪恶的东西上边,“噗疵”就给笑了出来。
菊花啊,她的天啦!
这一笑,心情好了很多,看向一边低一点那个:“你呢?不会叫黄瓜——或是……香蕉吧?”
“奴才叫茶花。”什么黄瓜香蕉?茶花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菊花,也觉着被问得不着边际,还是小心的答了。
茶花,插花?
哦!
文舒乐了,不能怪她啊,谁让他们的名字太雷人了。叫什么不好,一个叫菊花,另一个还偏要叫什么插花,她不邪恶她就不是腐女。
这一笑,烟目微眯,黑眸里光华流转,晃若花开一般,看得两人愣住。他们俩一向知道王爷生的好看,又何曾见过笑的如此美?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管家带着宫里的公公来到了亭子里,两人一见景文舒竟是笑了,也都诧异。难道,傻了?
天啊!本来就已经是个呆呆的痴儿,现在再一傻,可好生得了?皇上岂不是又要着急?
那钱公公心内着急,担忧的看着文舒。管家可不是这么想,王爷半月前发高热,好了后就有点表情了,虽然那表情像是死了娘一样伤心,可好歹也有好转的迹象,说不定这一次还给病好了!
“王爷,钱公公来接你进宫了。”中年的女管家上前恭敬的恭身回答。
公公?
文舒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这个五六十岁的老女人,面容苍老,头发花白,只觉脊背一阵恶寒。女人当太监?
“王爷,我们走吧!”管家看景文舒只是盯着钱公公看,一点反应都没有,上前小心的握住她的手拉着她跟着钱公公走。心里直叹气摇头。唉,还刚说病正常了,这哪里是正常了啊?分明是他想王爷好给想糊涂了!
出了湖上的亭子,坐了轿到王府门口,换乘马车,到宫里后再换坐轿子,一路上文舒都在努力的让自已适应这个新环境。她是王爷,那么皇上就是女的,皇后是男的。公公是女的,管家也是女的,那么士兵也是女的,将军是女的,官员是女的……
等到了皇帝的宫殿里,看到皇帝的那一刻,文舒才回过了神。她看着眼前含笑看她的女子,明眸善睐,惊的瞪大了眼睛,眼泪就止不住的含满眼眶,哽咽着呢喃:“姐姐……”
面前的女子身材颀长,头顶一个镶红宝玉金冠束着发,一身吉祥纹宽边的紫金绣龙袍,浑身高贵的气势。虽然发式变了,服装变了,眼泪模糊眼睛已经看不清,可是只那向她走来的动作,就透着无边的优雅。
一样的神态动作,一样的容貌气质!
景文雅内心也是有些激动,不感相信的上下打量着文舒。听菊花茶花报来的消息,说是舒儿有些不一样了,她原还不相信,此刻她对着她哭,那样委屈伤心,她一向冷硬的心就软了。
“小舒儿,再叫一遍。”景文雅猝然握住文舒的手,双眼微湿,手有些微颤。
“姐姐!”听到同样的声音同样亲昵的称呼,文舒才有些回神,心里酸楚难言,一把抱住景文雅,哭着道:“姐姐,母亲死了。”虽然这个人和姐姐一样的容貌,却是没有相同的经历,在她面前唤不了妈妈。而她能当上皇帝,自然也是死了母亲的。
景文雅听到文舒此话后微微激动的目光倏地瞬间凌厉,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恨意,却是不忍文舒伤心,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没事,都过去了,小舒儿不想啊!”她的手指微颤,虽不知皇妹为何突然间好了,但这是好事,值得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