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的像个鬼。
他就算长的难看,也没有这样差,一夜,只是一夜啊!
文舒奇怪的跟了过来,瀚天他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么?
“文舒,我老了。”李瀚天直起身子,平静的道,那平静,像是死寂,听得文舒心惊肉跳。
“我看看。”文舒掂起脚捧住李瀚天的头转到她面前,认真的细细打量一番,笑道:“只是没休息好,那里老了?男人四十一朵花,你如今才三十,正年轻。”
李瀚天被逗的笑了出来,将满心的忧烦抛开,心情豁然开朗。虽然是哄他的话,即便知道是假的,他听了也高兴。
“你去干什么了?做完了没?有没有遇到危险?”李瀚天问了一串的话,向着妆台走去,梳头。
“我是去救个人,你家妻主武功那么高,怎么可能遇到危险?”文舒跟到李瀚天身边,拿起梳子来,想帮他梳头。李瀚天夺了她手里的梳子,让她梳,绝对比梳前还难看。
“是是是,我家妻主最英武了,英武到见过的男子都对你动了心。说说,这次有没男子要跟着你回来?”他笑着打趣。老了以后,再说老了以后的事情吧!他不想做杞人忧天之事。能得到文舒的爱已经是天大的幸运,再奢望更多,就是贪心了!
文舒笑着一咬下唇,不语。
李瀚天脸一沉,无力道:“这次又是哪一个?”自从她名声大起以后,每出去一次,都会惹来一群男子。不说那些个整天向府里他手中递帖子想邀他参加什么赏花会品茶会之类的,想借着他攀上文舒,就是平日里去街上走一趟,也有男子在府门前闹着要卖到府里做小厮。
“没事,就是救了一个小公子,闹着要跟我来家里玩,就是个小孩子心性,我将他扔在原地没理他。”文舒在这件事上不欲多说,看李瀚天梳好了头,也不见他打算说发生了什么,就不逼他。
洗完脸,李瀚天又站在镜子前看了一遍,嗯,年轻了十岁,他心里很满意,拿了食盒排开饭来吃。每日里,会有人送三次饭过来,如今他住进来,送饭的人就换成了司银或是晓二了。
两人吃完了饭,李瀚天在陪孩子午睡,文舒找到曾子瑛,问她她没在的这几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曾子瑛将大概的事情说了,也没发现什么,只好去找冷冰玉。
这院子里就住了这几个人,有去找冷冰玉还能去找谁?
冷冰玉也在午休,听见声音从床上起来,笑看着文舒,心里有些不安。李瀚天告诉她了么?她来找他,什么事?
文舒看着冷冰玉,那一张脸上薄施脂粉,极清雅的味道,使得本来就长的极为貌美的她更显得勾人,怕是女人看上一眼都会被她把魂儿给勾去了,只是可惜,她是个女人,注意要伤尽天下女人心了。
对着这个女人,心情要为的复杂。有感激有有愤恨有仇恨有可怜有无奈,多的她根本就说不清楚。
“你对瀚天,说了什么?”文舒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淡淡的,不刺激到她。这还要在一个屋檐下住,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冷冰玉的手紧紧的握住,讽笑道:“说了实话而已。”他不想这样,可是一出口不知怎的,竟成了嘲讽。是在笑自己么?她如今找他,除了为了李瀚天,还能为谁?为谁,也不可能为她。
文舒皱眉,看她这个样子,她是问不出什么了,当她白来了,于是抬起脚向门外走去。
只一句话就走,不停留半刻,冷冰玉气的无话:“你……”
文舒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回去对李瀚天仔细的安慰了一阵,也没问出到底是什么事。
住在一个院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
第二日中午泡完药浴两人抱了孩子出去,就见冷冰玉站在廊下。
李瀚天身体一僵,停住步子。冷冰玉的目光直直的射到了他怀里的孩子身上,文舒感觉李瀚天将孩子抱的紧了紧,转过一边站在冷冰玉那方挡住她的视线,唤了他一声:“瀚天。”她怎么觉得,瀚天像是很怕见到冷冰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