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瑛做出能验孕的药剂也不奇怪,冷冰玉与她住在一个院子里,知道这件事也是正常。
冷冰玉将手腕又向前伸了伸,文舒害怕的又向后仰了仰,只听他道:“你武功那么高,就算只有七天,你应该也能探出来。”
文舒身子已经仰到了四十五度左右,她一把打掉冷冰玉的手腕,低着着不敢看他,慌乱的无措道:“你……你先出去,回去!”或许她真的能,可是她不敢,她真不敢!
她怕,怕诊出来坐实了“冷冰玉有孕”这件事,怕感受到那个孩子的存在。
她在逃避。
冷冰玉乖乖的转身,眼里闪过一道冷光。
文舒、文舒,你不要让我失望,不然,我真怕我会做出什么来!
李瀚天一直坐在旁边看着两人,此时看文舒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已经年龄很大了,早过了遇到事情就闹闹休休的地步,如信心里难受的要紧。不想那个男人过门,他也不想那个男人将孩子生下来!那个孩子来的不正道,不是文舒和他想要的。李瀚天眼里闪过一道冷光,他手上的人命不多,比不得冷冰玉,可他不介意做点什么。
就算当初小舒畅跟冷冰玉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一样,来得再不正当冷冰玉也会爱护不会让人伤害,以已度人,他没有权利去剥夺他孩子的生命!
可人都是自私的不是么?
他冷冰玉凭什么就有权利来破坏他的幸福来扰乱他的家庭?!他既然可以以爱为借口他为什么就不能?!既然敢做了就不要怕承担后果!
“文舒,你……”李瀚天将孩子放在了床上,有些担心的看着文舒,她浑身轻颤不止,竟是比他还伤心。
“没事,我只是心里嗝硬。”文舒有些哭音,身子向旁挪了挪,李瀚天紧紧的捅住了她。
“你要是不忍,就让他留下来吧。”李瀚天艰难的道。文舒不像其她的女人,这个世上再也找不出来比她对他更好的女人来了!她事事为他着想,他也不能总自私对不对?不就是一个男人么!他就算斗不过,临死也能狠咬他一口。那个孩子怎么说,也是她的亲生骨肉。就算他心底恨,还是能忍下来。
李瀚天觉得自己矛盾极了!
刚还在想着做不留余地的事,转眼看到文舒难过,就变了心意。他向来坚定的心智,每每总在她面前溃不成军!
“不要。”文舒摇头,眼泪啪嗒的掉了下去。她又不爱冷冰玉,留下来,三个人都不会幸福,她宁愿残忍!
那一滴泪滴落到手背上,温热,李瀚天却觉被烙铁猝然烫了心一般,又惊又疼。
好像,好像自那次后,就再没看过她哭过了吧?!
她这样难过,会不会怪他不像其她府里的主父一样懂事,让她为难?
“我不想看你为难伤心。”
“我只是有些难过,难过于另一件事情。”她就算是再傻也明白,这世上一般的药跟本就迷不倒她。而能在不知不觉中就迷到她的,这世上,怕是除了师父配的药以外,就再也没有人能做到了!至少在这片大陆上,没有人能做到。
师父,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是有所察觉还是眼睁睁的看着我陷入到这片漩涡里不为所动?
我是你的徒儿啊!
文舒接受不了,自己的那样敬重的师父,却是那样的冷情。
“或许,他有自己的原因。”李瀚天也知道文舒说的是谁,在一旁安慰。他总觉得,从来没有人,能猜得到那个男子的心意。
“瀚天,我去问一下子瑛。”文舒吸了吸鼻子,从李瀚天怀里起来,擦了擦有些湿的眼角。不能听一面之词,冷冰玉说她、他有孕了,她便真要信么?
李瀚天点了点头,文舒出了房间,到东厢房里去,却看到曾子瑛躺在床上,脸上涂了一层白白的东西,当下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