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教育他这个单纯的徒儿,再相信的人,也要学会防备。
他所处的环境太过复杂,以文舒的性子,被人设计到枉死是绝对!不过是时间迟早不而已,又有多少区别?
战场上的厮杀,平三国,不过是都是些小儿玩弄的手段,试手而已。既然做了她师父,那便不止是要教她本事那么简单,她最需要学的,是如何保命!
李瀚天不知是从哪里察觉出了什么,竟然给跑了,他也没拦。反正他方法多的是,不是么?少了他,他便成不了事了?
文舒拿颜悦没有办法,抱着孩子去找冷冰玉了。
出了颜悦所居的正房,正打算穿过竹林,忽然内急。东院里没有仆人,她就到了东厢房,把孩子交给了曾子瑛:“子瑛,我去入厕,你帮我看一下小舒畅。”
曾子瑛早已没了昨日喝酒时那微带疯癫的豪放,恢复成了她这个年轻该有的稳重,笑着接了过来。
文舒不知怎么的,有些不放心,看了一眼曾子瑛,见她正低头逗弄孩子,也就去了。
就算子瑛与冷冰玉的关系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好,但与她成为知己的是她,了解她最多的也是她,她不可能为了一个冷冰玉反尔过来把她这个忘年交给出卖了。她莫不是被冷冰玉设计的有些怕了,竟然担心起了子瑛来。
曾子瑛抱着小舒畅叹息:真是个好命的孩子。
“子瑛,过来。”她正盯着怀里白嫩的孩子看,耳边猛然听得颜悦的声音,不禁意外,然后惊喜。
他这段时间总是中午给小舒畅泡药浴时休息一会儿,这个时候竟然有事找她,今日里竟然可以见他第二面。
曾子瑛抱着孩子出去,走到正房门口一看,颜悦竟然已经站在了门口,她不解的看向了他,什么事这么急?
“闭眼。”颜悦走到曾子瑛面前说,曾子瑛只觉心跳加快了一下,忽尔心底自嘲的一笑,闭上了眼睛。不管他想做什么,她如他所愿。
颜悦一握曾子瑛的胳膊,只见虚影一晃,原地已经没了人影,他已经带了人出了东院。
文舒上完厕所,回了曾子瑛的房间里,不见她和孩子的人影,心里一慌,里外找了一遍还是不见人,然后药材房、书房、熬药房、医具室、储物室等东厢的房间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有见人,立刻向着颜悦的房间冲了过去。
子瑛了除了这里也就有可能去师父的房间了,一定是师父叫走了她,不然她就算有事也会等着她的。
一进颜悦的房间,只见他的房间床上放着一张纸条:徒儿,你既放不下人间情债,那为师走了。
文舒气的将纸条捏成了粉未。放不下人间情债,他以为他是神仙啊,还人间!
她猛然转过身,向着墙边的香炉看去,果然见那里边的烟也灭了。
文舒差点气的七窍生烟,她又被给设计了!
她就说,好好的怎么会内急,不过她只听说过有药可以让人闹肚子,却不知道这世上竟然有药可以让人内急,是以没有多想。
反常必有妖啊,她怎么能忘记了!
师父说他走了,到底走多长时间,会不会回来?文舒心里一急,再抬眼,见那幅《秋戒图》还在,有些放了心。这幅画对师父很重要,还留着可见他不会走多长时间。
她再转眼,向旁边看去,她与瀚天送给师父的那幅上古之画却是不见了。她微有诧异,伸手去取那幅《秋戒图》,这是他重视的东西,她要藏起来。谁知刚一触手,那幅画突然就自燃了起来,瞬间燃成了灰,灰白的纸屑在房间里飘荡,最终落地。
文舒呆了。
师父连这副画也不要了?
他、他是打定主意要远走了?!
她立刻冲到小舒畅泡药浴的房间,果然见平时她用的小盆子、小毛巾等东西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