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这般恐慌,那时,他只有一个念头,去特么的冷静,她如果敢有事,他要让这个世界给她陪葬!
还好,她平安着。
“为什么在市中心会发生枪击案?作为城市的执法人员,这种情况你们难道就没有预防过吗?”左宵默将炮口对准一旁的年轻警员,冷声质问道,暗黑色的眼眸,布满了冷怒,那闪烁的寒光,叫人头皮发麻。
女警员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预防?他们是警察,不是预言大师,怎么可能知道哪天会有罪犯出没?更何况,他们才是最不愿意见到任何事故发生的人,好不好!但这番话,她敢说吗?女警员满腹的幽怨,只能苦哈哈地聆听着左宵默一声声尖锐且难堪的质问。
凌小昔冷眼看着他动怒的模样,心里说不动容那是骗人的,但即使如此,她脸上的冷色也丝毫没有散去的迹象,眉头微微一皱,“左总,你继续,我先走一步。”
她可不想留下来继续聆听他的责备,抬脚绕过左宵默准备离开。
“我和你一起。”这种时候他怎么放心她孤身一人离去?
女警员瞧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密汗,她的老天爷,这左总还真够絮絮叨叨的,还好凌小姐嘱咐了一声,不然,指不定她得被责怪多久。
两人并肩走出警局,天空上明媚的阳光肆意地挥洒下来,街道旁的大树在地上投射出斑驳的剪影。
左宵默始终安静地站在她的身旁,亦步亦趋,如影随形的目光紧贴在她的身上,一刻也不曾离开过,仿佛她是他的整个世界,专注、深情,却又压抑着浓郁的凄苦与悲痛。
“左总,不用送了。”凌小昔指了指被警员开回的属于自己的座驾,轻声说道。
“小昔。”左宵默微微耸起眉头,“这次的枪击,是针对你的吗?”
“左总,这似乎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凌小昔优雅地笑着,残忍地用语言将他推开,即使她爱他,但在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后,她依旧没有脸再去面对他,要怎样去面对一个害得她家破人亡的仇人?看着他的脸,她就会想到爹地自杀在看守所时的画面。
即使相爱的心始终不曾改变过,但他们早已回不到从前了。
左宵默黯然握紧拳头,“你知道我只是在关心你。”
“左总的关心相信会有很多女人喜欢,不必用在我这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身上,更何况,即使是冲着我来,左总难道不应该高兴吗?”凌小昔冷嗤一声,眸光冰寒:“你仇人的女儿,有人正在帮你解决。”
“凌小昔!”左宵默瞬间暴怒,她怎能如此曲解他的心意?
“我在呢,左总,我还年轻,没有到重听的地步,你没必要这么激动。”凌小昔揉了揉被震得发麻的耳朵,轻笑道,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可衣袖下遮盖住的双手,却握成了一团,指骨隐隐泛着苍白。
他痛,难道她就好受吗?伤他一分,她的心也跟着伤一分。
就好似两只刺猬,明知道接近对方,会被刺得鲜血淋淋,依旧固执地,想要靠近,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残忍地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