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拿起一旁篮子里的飞镖,朝着前方投去,正中红心。
“小昔,只要他恢复正常,你就会回来的,对吧?”左宵默低声喃喃道。
十六个小时候,直升机在英国伦敦郊区的一栋研究机构顶层天台停下,扑闪的螺旋桨卷起巨大的劲风,甲板哐当一声放下,早有穿着白外褂的医疗人员等候在下方。
凌小昔推着轮椅和邵启鹏走下甲板,风吹动衣诀,猎猎作响。
“你好,请问是邵先生吗?”一名金发碧眸的年轻男人走上前来,将工作证件递给凌小昔,她仔细看过后,礼貌地回以一记微笑。
“YES。”邵启鹏温和的笑着,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进入研究机构,整栋大厦几乎以纯白色为主色调,走道两侧高高竖起透明的防菌玻璃,依稀能看到各式各样先进的科技设备,戴着口罩的专家正在进行临床研究,他们被送到一个堪比星级酒店的病房里。
“明天我们会为邵先生进行详细的身体检查,希望你今晚睡得愉快。”
“这里就是英国知名的神经项目研究所吗?果然氛围严谨。”凌小昔站在窗户边,将纱窗打开,天色略显暗沉,外面是荒芜的深山,大片葱绿的丛林漫山遍野,山脚偶尔有轿车飞驰过去。
“要先熟悉一下环境吗?”她转过身来,看向邵启鹏,轻声问道。
“你在飞机上没怎么休息,先睡一阵吧。”邵启鹏提议道,房间里有独立的卫生间,凌小昔从行囊中翻出衣物,洗漱后,揉着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
“坐下,我帮你。”邵启鹏拍拍一旁的单人沙发,温和地笑着,眼眸中布满了纵容与宠溺。
凌小昔眼眸微微一暗,如果换做是左宵默,大概会强势地不顾自己的意愿吧?
“怎么了?”见她隐隐有些走神,邵启鹏疑惑地开口。
“没什么,我自己来就好。”即使答应会嫁给他,但心里那一关,凌小昔却踏不过去。
婉言拒绝了他的好意后,坐在沙发上不停地擦拭着发丝。
“刚才你是想到谁了吗?”邵启鹏静静地坐在轮椅上,温和的眼眸,极为通透,甚至让凌小昔有种被他看穿的错觉。
心头咯噔一下,嘴角扬起一抹笑:“别胡思乱想。”
见她不肯多说,邵启鹏也没有勉强,只是心里难免有些失落,她在自己面前,永远做不到如面对左宵默那般自在、真实。
仿佛和他隔着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屏障,明明人就在不远处,却让他有种即便自己伸出手,也无法触碰到她的错觉。
第二天清晨,研究所的工作人员带领邵启鹏前往诊断室,准备为他做详细的身体检查,虽然他表现得极为平静,但凌小昔注意到,他放在扶手上的手掌,微微紧了紧。
“不要紧张,这里是全球最知名的研究机构,总会有办法的。”她轻轻拍着邵启鹏的肩膀,低声安慰道,希望他不要太过紧张。
邵启鹏只是淡笑着,他害怕会在得到希望后,再次被踹入地狱,心噗通噗通,跳得飞快,掌心已有一层密汗渗出。
跟随着工作人员进入房间,凌小昔被勒令在外面静候,她坐在椅子上,时不时打量着四周,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天花板,整个研究所透着一股让人头皮发麻的冰冷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