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位公爵接管?”
哈姆雷特接过肩章,高举于头顶端详。
铸铁章上印着那位大人的领地与封号:
“烟森林,撒克逊”。
哈姆雷特的眼睛眯起来,
阳光晃了一下潘安的眼,那之后潘安看见哈姆雷特把肩章攥进手里。
“我们得分头行动。潘安往山里走,我和亚瑟在进山口守着。”
“什么?”
潘安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马特的意思是,这个公爵会比较难缠。”
亚瑟说。
“温特·撒克逊,安德鲁帝国危险程度排名第三的实权人,封地在烟森林,从沙海往西走五百公里,过一条河,就是烟森林的斯莫克城。”
哈姆雷特坐在进山口的石头上,在他的左手边,亚瑟同样蹲坐着。
两人一起,一边聊天,一边看着初升的太阳。
“在这里有两个问题,”
亚瑟抿了口酒,
“排名第一与第二的实权人是谁?斯莫克城的团结部,又怎么会把手伸到桑德海?”
哈姆雷特正要回答,地面突然传来震感。
乱中有序的马蹄声从小群山往西的林地里由远而近,
不过片刻,长枪的寒芒就直抵群山而来。
哈姆雷特明白,骑士们是来设伏的。
“进山,向上走,逼他们下马。”
马特于是站起身来,掸掸裤腿上的灰尘。
他从怀里摸索到一柄破旧的手枪,朝着天空开了两枪。
第一枪哑火,只听见撞针打上火药片轻响。
所幸第二枪打着了,
爆裂的子弹声回荡在初晨的山丘。
“先生们,看这里!”
哈姆雷特这样说,一边领着亚瑟,跑进了山林。
……
“看这里。”女人说。
她的食指与中指架住白色的飞马,用飞马吃掉黑色的皇后。
这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她的粉黛与她的年龄,用裁纸刀刮开,都是厚厚的一轮。
棋盘的对面,老人巍然正坐着。
那是一个浑身上下没一处装束不整齐的老人,即使是斜靠在棋桌边缘的拐杖,也几乎是笔挺地就在桌旁站着。
“我输了,莫妮卡夫人。”
老人笑起来,从棋盘上拿走黑色的王,把黑王放置到盘外,代表了自己主动认输,
“论下棋,也许只有皇帝才能比过你。”
被称作莫妮卡的女人同样把白王也拎起来,放到盘外,之后说道:
“你只是心里有事,温特先生。如果是平时,我们之间,胜负从来是五五分。”
“我确有心事。”
被称作温特的老人拍了拍手,侍卫从门外走进房间,手里捧着一个小匣子。
“这里是一张没有写字的《办法》。”
“你要什么?”
莫妮卡太太的眼睛弯起来,像是月牙。
“我要斯莫克城的全部布防图。”
温特公爵两手撑住桌子,那之后把身体向前倾。
“您不就是斯莫克城最大的军事领袖?”
莫妮卡太太眼里的笑意更甚。
“你知道我的意思,我要的是另一张。”
温特前倾的身体慢慢摆正复位。
这时候门外传来沉闷而缓慢的敲门声,桑德海神官暴毙的消息,终于从沙漠传到了森林。
温特公爵站起身,朝着公爵府的窗外望去。
月亮高悬在天空的西侧,再过一小段时间,便会迎来黎明。
“我亲自去一趟沙海。”
公爵说,
“回来时,桌子上会出现一张新地图,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