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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九的反击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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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之间,似乎所有人都得出了同样的结论,那就是曾经的小魔女慕容九又得宠了。

    后宫之中表面平静如常,然暗地里却如平静的海面,内藏着翻滚的波涛。然而,对于这一切,唯一淡定到不行的却只有一人,那就是当事人慕容九。

    在凤鸾宫还未布置好之前,她一直被安排在轩辕烨的碧霄宫,而轩辕烨这些日子白天忙于国事,晚上直接就寝于御书房,这倒让慕容九省了不少的心,至少不用违心的去应付了。

    夏日的早晨,微风透过窗棂轻柔的吹了进来,带着几丝清爽,还是让人觉得很舒服的。

    窗边的青竹榻上,慕容九慵懒的曲腿坐着,双手趴在窗台上,耷拉着脑袋,出神的望着院子里那棵枝叶茂盛的香樟树。

    一缕阳光柔柔的泻了进来,轻盈的跳跃在她白皙如玉的面庞上,越发衬的整个人晶莹剔透。

    她依稀记得那棵树曾经枯萎过的,还一度以为活不了呢,却不想如今竟长的如此繁茂了。

    “娘娘,这么早就起来了么?怎么不多睡会?”身后,突然传来冬儿的声音,慕容九没有自己的侍女,所以,轩辕烨就先把冬儿给了她,至于其他服侍的,只等她自己来挑。

    说话间,冬儿已经走上前来,将一件红色披风披到了她的肩上。慕容九没有回话,只是缓缓的收回视线,清冷的目光落在指缝间的银针之上,这五根银针就是那日王太医替她刺穴时用的。

    她轻轻的抬起了手,阳光下,银针依旧散发着幽冷的寒芒,让她不由得想起了那日烈火灼烧还有锥心刺骨的感觉。

    那感觉,真的好痛好痛!

    冬儿见她不语,也没再说什么,似乎已经习惯了慕容九这般冷漠的样子了,她径直走到暖阁内,将里面稍稍收拾了一下。

    这几日,慕容九一直没有睡轩辕烨的大床,虽然住在他的寝宫,可是,却每晚就寝于简陋狭窄的暖阁,甚至于那一张软榻就成了她的床了。

    她问过慕容九,为什么不睡皇上的床?为什么不让皇上从御书房搬回来?她能很清楚的看出,皇上其实很想陪她一起就寝在碧霄宫的,只是,慕容九的态度……

    哎,那样冷漠,那样凉薄,是男人只怕都会被吓跑的。

    然而,每每问及,慕容九只是淡漠的笑笑,什么也不说。冬儿渐渐觉得,慕容九变了,虽然她们认识的时间本不长,虽然分开也并没有多少日,可是,再次见面,她还是感觉到慕容九变了。

    那种改变不是因为她突然成了荣华皇贵妃,成了身份尊贵的女人,才改变的。而是冬儿觉得慕容九的周身气质还有眼神,都变了,以前第一次在御书房见她的时候,她浑身上下也散发着清冷的气息,可是,眼神之中总是闪烁着某种期盼温暖,甚至乎某种卑微。

    可是,再次见面,她是她的服侍丫头,然而,不管身份如何,她只见到了慕容九的冷。

    以前的清冷就像是披在身上的外衣,可现在,她身上的冷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哪怕她看着你笑,可幽深的眼底根本搜寻不到笑的痕迹,甚至那眼神飘渺的可怕,让你根本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在看着你。

    哎,冬儿一边手脚利落的将被褥叠好,一边禁不住叹息了一声,心想着大概她的改变大概是因为前些日子遭到萧雅公主的羞辱吧。可是,事情毕竟已经发生了,再难过也无济于事,何况,皇上现在又重新恩宠于她,还封她为皇贵妃,这以后的日子可谓是要多风光有多风光了,干嘛还整天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嘛?

    冬儿不懂,她实在是难以理解,以前听闻慕容九那般痴迷的恋着轩辕烨,如今,机会就摆在了眼前,却觉得慕容九根本就不想要了,甚至于还有往外推的嫌疑。难道她就不怕惹恼的皇上,再次回到之前那种卑贱的地步吗?

    不过,她只是一个奴婢,不该说的她自然也不便多说,只盼着慕容九能早日醒悟,能重新珍惜皇上的心,能重新快乐的生活就好。整理好了之后,冬儿出来,见到慕容九仍旧姿势未变的趴坐在窗前,如瀑墨发一直垂落到她纤细的腰上。

    “娘娘,今儿天气好,让冬儿陪您去御花园散散步,好吗?”冬儿站在她身后,轻声的劝着。

    这些日,慕容九一直未离开碧霄宫,整天除了吃饭睡觉,便是坐在这张榻上,安静的望着窗外。

    她很好奇,这外面的院子里除了些花草,还有什么好看的?就算是好看的吧,这一天到晚的看,也会看腻了吧?

    慕容九的目光依旧绞在手里的银针之上,针尖的寒芒倒映在她澄澈的眸底,荡漾成一抹如星子般的幽光。

    她淡淡启唇,“不用,我这儿不用伺候,你自忙去吧。”

    “可是……”这见天的呆在屋里头,冬儿真怕慕容九会憋坏了。

    她有些为难的挠挠头,“娘娘,您都好些日子没出去转转了?不闷吗?听说沁园那边的莲池开放了,昨儿一日一池荷花开的漂亮极了,让冬儿陪您去赏玩,不好吗?”

    慕容九好似没听见一般,只淡然的捋起了袖子,露出莲藕一般雪白的胳膊,另一指上,银针乍现,好似就要扎进肌肤。

    “啊。”冬儿一见,吓的忙扑上去,死死的抱着她的胳膊,惊骇道,“娘娘,您这是要做什么?”

    慕容九稍稍抬眼,淡淡的笑了笑,“傻瓜,你以为我会扎自己吗?”

    “嗯?”冬儿疑惑的望着她,难道不是吗?

    “我只是想试试自己的力度跟速度罢了,不知道这么多年没练了,生疏了没有。”

    “练什么?扎胳膊吗?”冬儿依旧心惊肉跳的,双手还死死的抱着慕容九那只拿着银针的手。

    “穴位。”慕容九简单的道。

    恰在此时,殿外响起说话的声音,依稀还能听到吵嚷的声音。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后,便是宇妃怒喝的声音,“狗奴才,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瞧瞧,我们是谁?”

    “对不起,贵妃娘娘有谕,赞不见客,还请各位娘娘见谅。”那侍卫捂着被扇的脸颊,依旧很恭敬的回道。

    “不见客?为什么?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总不能天天躲在屋子里不出来吧?再说了,咱们也不是客,”烟妃撇撇嘴,讥诮道。

    “就是,这位小哥,麻烦你去通禀一声,就说我们是依礼来给贵妃娘娘请安的。”上官云瑶道。

    “这……”侍卫有些迟疑。

    “还不快去,有人当了贵妃,就想目空一切不知礼数,可咱们不一样,咱们这些个不得宠的嫔妃们,可还得安礼数来办,不然让人听去了笑话,还当我们眼里没人呢。”宇妃冷笑道,眼底的轻蔑那么明显。

    “是。”那侍卫望了几人一眼,见三人不像前几次那么好打发,此次前来似乎不见到慕容九不罢休的样子,无奈,只得转身进入寝殿禀报。

    没错,这次她们的确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之前知道慕容九获封皇贵妃,她们一个个深受刺激,然而,碍于皇上的面子以及慕容九现时的身份,不敢怎样,前几次来造访,也的确是为了请安的。

    但是,慕容九得封之后,虽然一直住在皇上的寝宫,然而,她们却得知皇上并非与她同寝,而是每晚就寝于御书房的。

    因此,便得出结论,皇上之所以封慕容九为皇贵妃,可能是由于地牢那夜的事,更可能是慕容九拿此事来要挟皇上的,皇上不得已才封的。

    也因此,众人心里便又有了底气,相约着今日一同前来,定要给慕容九一点厉害瞧瞧。

    哼,皇贵妃又能如何?若得不到皇上的宠幸,在这宫中还不是废人一个。

    其实,殿内,慕容九当然了解她们来的目的,无非是想看看自己过的怎么样,然后趁机在羞辱一番,以此来满足一下她们的虚荣心或者说嫉妒心。

    不过,虽然听见门口她们说的一切,也了解她们的想法,慕容九却并没觉得有什么,面上依旧淡淡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继续摆弄着她的银针玩。

    她发现自己对这些森寒的物件还真是兴趣浓烈呢,小时候,她就有一把镶嵌着绿玉的精致匕首,她特别喜欢用它来削苹果吃,总觉得锋利的刀刃一点一点划破那水嫩的果皮,很有趣。

    再大些时候,因为调皮常打架,常受伤,就成了太医院的常客,也因此常常看到太医们用的银针。

    为此,她磨了王太医好久,才学会了一些针灸之法。

    当然,这针灸之法,依照王太医之说,用的好可以救人,用的不好便会害人。

    为了怕她以后出去害人,所以王太医几乎是手把手的教她认穴位,教她怎样准确的使用力度和刺入的深度。

    好吧,她慕容九不是神医,自然无需用它来救人,只是,她也不是大奸之人,也无需用它来害人。那么,自保吧。

    她轻轻的哼笑一声,云淡风轻的面上渐渐扬起一丝清冷的笑意。

    九儿,原来嚣张跋扈不被人容,平淡卑微却更是被人欺呀。

    好吧,既然她想躲躲不掉,想逃逃不掉,想死连老天都不收,那么,不如放手一搏。

    想当年,爹爹一介文弱书生,竟然能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国,辅佐北仓达二十余年,功勋无数。

    那么,她慕容九,是爹的女儿,自然也不能像泥人一样任人捏圆搓扁的过一辈子。

    这边,相较于慕容九的淡定,冬儿听了外面的对话,却急的直跺脚,一面咬牙气道,“哼,还不知道谁不知礼数呢?贵妃娘娘不想见,她们就打侍卫,强行要见,这就是有礼的吗?”说话间,一名年轻的侍卫走到了内寝门口,禀报了此事。

    “娘娘,见还是不见?”冬儿迟疑的望着慕容九,前几次都被她挡回去了,可是,毕竟这也是宫中规矩,慕容九既然身为皇贵妃,按照礼数,是应该接受她们的请安求见的。

    慕容九微微的蹙了蹙眉心,这些人中没一个她想见的,即使见了面也都是明嘲暗讽的,实在无聊的很。

    可是,不见,只怕日后这样的骚扰还会继续。

    罢了,躲是躲不过了,何况,她已经决定,从今以后,再也不要委屈自己,再也不要躲避了,不管前方的路充满了多少坎坷,她想她都应该坚持着自己走下去。

    她是谁?她是慕容九,她是爹娘的小九儿,就算这天下人都讨厌她恨她欺负她,可是,在爹娘的心目中,她还是个宝呀。

    所以,如果伤害了小九儿,爹娘该是多么的伤心呀。所以,哪怕碾落成泥,她也要高贵的活着,这样才对得起疼爱自己的爹娘,才对得起自己啊!

    “让她们进来吧!”她淡淡的吩咐了一句,随后收起银针,缓缓的起身下了榻。

    侍卫立刻转身出去,有请三位。当上官云瑶等人进来之时,慕容九正踏着一双绣着碎花的红缎面绣鞋,慵懒的从青竹榻边走向梳妆台,连眼角的余光都未给三人。

    “哟,果然是皇贵妃,如今身份不同,这人看起来也不一样了呢。”宇妃首先轻蔑的望着慕容九。

    此刻,慕容九只身着月白中衣,素净之极,一头乌发不扎不束的垂落在肩头,迷蒙又清冷的眼眸,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刚睡醒的样子,然而,慵懒中却散发着一种特有的迷人气质。

    这让宇妃心里非常不爽,尤其是慕容九这般无视她们进来的傲慢态度。“只是,呵呵,皇上也真是的,都当了皇贵妃的人了,也不说给做几件新衣服吗?瞧这身上穿的,不是我说,就连我那宫的扫地丫头穿的也要比这精细呀,都说皇上宠爱贵妃娘娘,怎么就说说而已呀,好歹也得添置几件像样的首饰和衣服不是?”烟妃也一旁附和着笑道,说话的同时,那高耸的发髻上鎏金镶玉步摇垂下的珍珠流苏便珊珊晃动。

    “瞧你们二人说的,皇上疼爱贵妃姐姐,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想来是这几日国事繁忙,忘记了。等改明儿,妹妹对皇上说一声就是了。”上官云瑶乖巧伶俐的笑道,说话间,胸脯不由自主的挺的更高了,一身绣着大红牡丹的宫装将她妆扮的雍容而华贵。

    相比较而言,她倒更像是高高在上的皇贵妃了。

    冬儿听了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嘲讽,不禁心中恼怒,便道,“贵妃娘娘刚起,三位娘娘还请先侯一侯。”

    “哼,那是当然,谁叫人家是贵妃呢?身份尊贵,我等嫔妃自然要侯着了。”宇妃凉凉的道。

    而此刻,坐在梳妆台边,慕容九好似根本就没有听到几人的嘲讽一般,她只安静的对着铜镜,随意的捋了捋耳侧的发丝,随后拿起木梳轻轻的梳起柔顺的发丝。

    神情淡静若水,气质高雅如兰。三人明朝暗讽了一会,却愣不见慕容九接招,不见其丝毫反应,倒好像是她们自己对着空气挥拳头,很快就觉得没劲起来。

    想要硬逼慕容九出手,可是毕竟碍于人家贵妃的身份,也不敢太过造次,所以,闷闷的对视几眼,便有些恹恹的了。

    冬儿狠狠瞟了瞟三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见她们不一会儿就全一副恹恹的模样,不由得心里一阵叫好。她也没出声,更没去招呼她们,只乖巧的走到慕容九的身后,又从梳妆台上拿起一把木梳,利落的帮她梳着发丝,一边还甜甜的笑道。

    “娘娘,冬儿今天给您梳个流云髻吧,再配上皇上赏赐的这枚金凤,一定漂亮的不得了。”说着,从梳妆盒里拿出一枚做工极其精致的金凤,凤嘴中还含有一颗夜明珠,璀璨生光。

    一看,就知道是个价值不菲的金钗。夏含烟顿时面色暗了暗,眼底不禁流露出艳羡及贪婪的目光,心想着这支金钗要是自己的该有多好。

    慕容九轻瞟了一眼,淡淡一笑,“何必那么麻烦,你是知道的,我最讨厌这些个钗呀粉呀的,没的把个正常的人打扮的鬼似的。”

    此话一出,夏含烟面色嗖然一白。今天她就非常特意的打扮了一番,一大早就把压箱底的首饰都拿了出来,高耸入云的发髻上,插着无数的簪钗,华贵夺目,到现在还觉得头顶很重呢,此刻,更觉得压的脖子都酸了。

    原本,她想借着今日,想让自己的光鲜华贵来压一压慕容九的气势,却不料,她的一句‘打扮的像鬼似的’话顿时将她打入了冰窖。何况,慕容九的那支金钗只怕是她所有的首饰加起来也未必能比的过的呢。她一下子就懵住了。

    而与她并排的狄宇彤则面色一红,耳后根竟然不自觉的有些发烧,没错,她今天的脂粉的确是抹厚了一点,因为她自小在军营长大,经常和男孩子一样暴晒在外,所以皮肤才会有些黑沉。

    可是,一想到慕容九那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她心中就好生嫉妒,这不,一大早,与其他两位相约而来之前,她便花了一早上的时间,对着铜花镜,细细的擦粉描眉,好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娇美动人一点。

    可是,慕容九的一句话顿时让她心虚不已,手指不觉抚到面上,不知道她的脂粉涂的怎么样?刚才一路走来,身上出了些微的汗,不知道脸上的妆花了没有。

    相较于她二人的窘迫,上官云瑶眼底漾过一丝讥诮,从什么时候起,她就已经不把身边的这两个女人放在眼里了。

    反正,她上官云瑶天生貌美,倒不需要这些华丽的钗环和脂粉,便也能够颠倒众生的。

    她抿了抿唇,眼底一闪而逝得意的笑,微微上前一步,正准备颔首行礼,“臣妾给……”

    “冬儿……”却不料慕容九先她一步,起身叫了冬儿,“去把我的衣服拿过来。”

    根本连看都未看上官云瑶一眼,这让上官云瑶面上一赤,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一时间尴尬的愣在那里。

    “穿哪套呢?嗯,就那套蕊红色用金线穿珍珠,前襟还绣着翟凤的,好不好?”冬儿站在一旁,笑着询问。

    “不用,我又不是要去跟人比美,那么隆重做什么?再说打扮的跟个招人厌的花蝴蝶似的,没的穿出来让人笑话,家长衣服就好。”慕容九淡然笑说。

    “哦。”冬儿应了一声,忙一溜烟进了暖阁内,给慕容九拿外面套的衣衫。

    出来时,偷眼瞧了青竹榻边站着三人,此刻都已经紫胀着脸。

    尤其是上官云瑶,暗垂的眼帘掠过一丝恼怒,该死的,她刚才那话什么意思,分明是讽刺她今日穿的隆重,讽刺她是只招人厌的花蝴蝶。慕容九接过冬儿手里的衣衫,旁若无人的穿了起来,穿好之后,便淡若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清灵的水眸这才缓缓抬起,朝前面站着的三个女人望去。

    三人接过她轻轻浅浅的目光,皆是一怔,感觉什么东西在悄然的变了。

    具体的什么变了,一时间也说不清楚,但是,只那一眼,三人心底皆后悔不该来。

    此刻的慕容九,优雅的坐在椅子上,一身沁雪白绫绡纱衣,只在领襟与胸前用些青绮绫做成飞边,雅致且素净,乌黑的墨发用一根绿丝带轻轻绾起,没有一丝多余的妆扮,唯有两缕发丝分别摆在胸前,越发衬的白璧无瑕的脸庞,眉目含烟,素齿朱唇,好似那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冰清玉洁,端的是楚楚动人,清丽无双。

    而她们三人,或金饰,或脂粉、或华服,虽然看起来都华贵到极致,然而往慕容九跟前一站,却猛然间有了云泥之别,而慕容九就是那天上洁白美丽的云彩,她们三人倒像是尘世中任人赏玩的俗物,庸俗不已。

    三人面色各异,却都好似忘了此行的目的了,请安之外当然是要给慕容九一个下马威的。

    然而,此刻,望着慕容九的淡定自若,她们倒一时间全忘了开口了。

    慕容九清幽的目光在三人脸上扫了扫,一面端过冬儿刚沏上来的新茶,稍稍抿了一小口,便漫不经心的问,“请安吗?”

    声音虽轻缓,但语气却有着不容忽视的尊贵与气度,听了她们三人聒噪了好一阵子,也该办正事了,既然是来请安的,她就好好受着是了。额,慕容九理所应得的气势让三人一愣。

    倒是上官云瑶脑袋转的快,忙颔首福身行礼,“臣妾等今早特来给荣华皇贵妃请安,恭请娘娘万福金安。”

    “哦。”慕容九淡淡的应了声,也没谦让一下,眸光又从上官云瑶的脸上移到了夏含烟和狄宇彤的身上。

    “那么,烟妃和宇妃所来何事呢?”她淡然的问,一面将杯子放到了桌子上,拿着冬儿递来的帕子轻轻抿了抿唇。

    夏含烟和狄宇彤相视了一眼,随后,忿忿的低头,福身行了个礼,“臣妾也是给荣华皇贵妃请安的,恭请娘娘万福金安。”

    “哦,都免礼吧。”慕容九优雅的抬了抬手,到底是曾经做过皇后的人,这举手投足的气度从容间还带着尊贵无比的气度,让行礼的三人看了不禁恨的咬牙切齿。

    尤其是夏含烟,这些日子她早听闻了,那一夜,她费尽心机的让皇上喝下了那碗放了‘一夜欢’的参汤,却不料等了半个时辰,皇上却看似一点反应也没有,害她不禁怀疑药是不是无效的,竟然鬼使神差的自己偷偷喝了一点,却没想到,喝下之后,药效便出来了。

    她难过的要死,全身有如被放在烈火中烧烤着一般,然而,那个男人……轩辕烨却始终无动于衷的模样,最后,竟然在她脱光了衣服主动投怀送抱之际,将她丢到了大床上,随后便命人请来了太医,说她病的不轻。

    该死,她哪里是病的不轻,而是误吃了春—药,还好,她有解药,不然小命难保。

    可是,当时她不解的是,比她喝的还要多的轩辕烨为什么会没事?

    她一直不解,直到听闻皇上那夜竟然是去了地牢和慕容九厮混在了一起,这才明白了过来。

    可恶呀,她夏含烟费尽心机,却不想到头来为他人做嫁衣,白白便宜了慕容九这小贱人。

    不然,那夜,轩辕烨恩宠的该是她夏含烟,当荣华皇贵妃的也应该是她夏含烟才是呀。

    “怎么?烟妃娘娘牙疼么?”忽地,耳畔响起慕容九的声音,夏含烟一愣,抬头便见慕容九幽幽的望着自己。

    “牙……牙疼?”她茫然的眨了眨眼。

    “本宫好像听到了烟妃娘娘磨牙的声音,还以为是牙痛呢。难道不是?”慕容九又状似好奇的问。

    “额……”夏含烟面色一窘,什么牙痛,刚才是她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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