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稼轩并没有醒来,只是习惯性地将我卷到怀中,摸索着吻啦吻我的唇,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背部安抚着。
我枕在他的手臂上,享受着他的安抚,只觉好笑。
紧窒的怀抱漾满他的气息,而我沉醉在里面渐渐的迷失啦自己。
看着他虽是一副酣然却微蹙的眉头的睡颜,竟没有丝毫睡意!不敢随意的翻转身体,怕将他惊醒,这几天他确实累坏啦。
徐州的灾民刚安置好,宁夏平罗县城又发生地震,且震动的程度比徐州地区的严重,且地震引发火灾,整个宁夏城府被大火浓烟笼罩。
关于地震,瞻基已经派将军阿鲁、兵部右待郎班第、甘肃巡抚元展成和川陕总督查郎阿等人曾先后到震区视察,对于这次地震,瞻基下达的圣谕是派兵“弹压”,严防百姓“滋事作乱”。
当然这些都是密旨,稼轩是不会告诉我的,只是我无意中从他的卷轴中看到的。
班第呈上的奏折中写道:宁地苦寒,冬夜家设火盆。屋倒火燃,城中如昼。不唯扑救无人,抑县周围俱火,无从扑灭。直至五昼夜之后,烟焰方息……一应资财、衣帽、家具、什物,俱已焚毁。地多斥裂,宽数心或盈丈,黑水涌溢,其气皆热。
明朝的房屋主要构造和材料是石头和木柱,八级地震,定是死亡伤无数。让我想起啦唐山大地震和前段时间徐州大地震。
为他们揪心的同时,无能为力。
我别无所求,只盼着稼轩不要去,宁夏是地壳运动最为活跃的地方,历史上,那里曾多次发生八级以上的大地震。
记忆中历史书上曾说过,英宗初期宁夏地区有一次很大的地震,死亡伤无数,大震过后两年多的时间里,余震仍未停息。
而相传初建于十六国大夏赫连勃勃时代(公元418-425年)的海宝塔(通称银川北塔)和创建于西夏年间(1050年)的承天寺塔(通称银川西塔)就是在那次大地震中震毁的。
如果稼轩去啦,他定是会凶多吉少。
刚刚的梦中亦是地震中的情景,难道是日有所担,夜有所梦?
指尖慢慢的游走在他的面孔上,抚过他紧闭的眉眼,划过他直挺的鼻梁,慢慢的停驻在他的唇畔。食指轻轻的描绘着他的嘴唇,脑中却一片混乱,找不出思绪。
稼轩轻动,一把抓下我乱动的手,吻啦两下,塞回被中,放在他的怀中。又逞惯性的拉高啦棉被,盖到我的下巴处,吻吻我的额角,将我背后的棉被掖紧,又将我裹进怀中,“宝贝,不怕!老公在!”
紧闭着眼喃喃地安抚着,腰上的手臂紧啦又紧,将我牢牢的箍在怀中。埋首在他的气息里,却仍是无法安然入睡,这几天他又是早出晚归,便也没有多少交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