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还有漕帮一名姓左的堂主,他是一对孤女鳏父经营的酒肆里的老主顾了。
有次女儿如约去给左堂主送酒,结果这一送到了大晚上都没回来,父亲出门找了一晚上,最后在左堂主大宅的院墙外找到了女儿衣衫不整且已经僵硬了的尸体。
左堂主其实早就垂涎卖酒女了,那天是酒意涨了色胆,完事后大大咧咧去洗澡,回房时没见到人,以为是趁着空隙自己跑了,他也没当回事,继续睡了。
实际上卖酒女确实是跑了,只不过在翻墙时,饱受痛楚的身体没撑住,不慎摔了下去。
当场摔死。
所以才死在了左堂主家的院墙外面。
父亲抱着女儿尸体敲鸣冤鼓报官,最后反被诬告是他女儿见财起意偷了左堂主的金元宝翻墙逃跑时不慎摔死,反倒要父亲把他女儿偷的金元宝交出来。
走投无路的绝望父亲想要以命偿命自己杀了左堂主为女儿报仇,但他哪里是左堂主的对手,出手杀人反倒是给了左堂主一个光明正大斩草除根的机会。
最后是父女两人的尸体都被拖去喂了狗……
陈宪虎不查不知道,一查才发现这种令人发指的肮脏事,漕帮竟然有一大堆。
遥想最开始的漕帮不过是一群被欺压的船夫团结一致抱团取暖,只是时至今日做大了之后,却变成了团结在一起欺压外人。
漕帮的团结是真的很团结。
从漕帮不愿意交出那名主事处之而后快就看得出来。
或许这里面也有牵涉到帮派脸面的缘故,已经打了一巴掌,别人点名还要打第二巴掌就把脸伸过去,这可是会变成江湖笑谈。
但若是只顾着脸面不在乎自己人的生死,大可以明面上拒绝背地里让陈家幼虎杀之后快。
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态进一步升级。
出山虎犊非得要和漕帮算账,他以为自己是不用怕的,结果这事态一扩大便立刻受到了来自各方各面的压力,恍惚中他都快要以为自己不是在漕帮为敌,而是和天下人为敌了。
就连陈大将军府都没法由着陈宪虎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最后甚至是以漕帮发起了一次警告性的刺杀,来给事情划上了一个句号。
看上去是陈大将军府都护不住,陈家幼虎只能妥协了。
漕帮也以为事情已经过去。
马丛渡知道陈大将军府有段时日和漕帮关系紧张,但却不知道具体缘由竟然是小将军的这么一段往事,他心中不免是有些唏嘘难言,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陈宪虎慢慢站起来,腰背逐渐挺直,不过语气却有些感慨。
“说起来,我都还不知道那位姑娘叫什么名字呢。”
马丛渡叹了口气:“人死不能复生,小将军节哀。”
陈宪虎回头看向马丛渡,疑惑道:“不是,节什么哀?老马你可别咒人家啊。”
马丛渡愣住了。
陈宪虎两手一摊,很是无辜:“我什么时候说过那位姑娘死了?我只是再也没见过她,最多就算个生离而已,老马你这直接给我整了个死别出来是要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