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领着虎啸骑发起冲锋的陈宪虎已经不仅仅是七品境的武道天骄,他更是这支重骑兵的“枪头”,要知道这可是能在千军万马的战场上撕开敌阵的大焱兵锋。
岂能不够锋芒?
反观张奎从率先出手试了徐大真人的斤两再撑到此时此刻。
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若非是这般此消彼长,他多少也该能够轰出个两三拳,给虎啸骑造成些困扰,不至于一个瞬间便被陈宪虎的枪尖刺穿,挑离了地面。
双脚离地,血淋淋的枪头破胸腹从背后冒出,鲜血洒了一地,不过张奎也没有立刻死去,他咬紧牙关,两只手死死抓住陈宪虎的枪杆,只不过牙关咬得再紧,能够压住喉咙里头冒出来的血,却压不住流逝的生机。
已经是在强撑着最后一口气了。
提枪纵马的陈宪虎从张奎的双眼看到了不屈与不甘心,他冷声说道:“张奎?我记得你,你曾经因为没带饭钱与店小二起了争执,一怒之下就打死了店小二,恃强凌弱宰割他人,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威风?”
人在枪上的张奎愣了一下,竟然是流露出了些许的茫然,过了一会儿才露出恍然之色,才想起陈宪虎说的店小二是谁,他咬紧牙关不敢大笑,但却可见临死之际已经豁出性命的猖狂。
命都没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呵呵,你要不说,我都快、快忘了……怎么,那没长眼力劲的店小二是和将军沾亲带故还是江湖知音?”
陈宪虎神情冰冷,未做回答。
张奎笑了一下,这一笑喉咙间涌出的血水便压不住了,从嘴角都流了出来。
“都不是?那将军杀我就是在为民除害了?呵呵……咳、咳咳……好的很,老子是恶贯满盈杀人无数,但老子起码上对的起帮主,下对得起帮众,不像你们这些朝廷走狗,为成目的不择手段,连自己的百姓都能不放过!”
陈宪虎不见怒色,只是冷冷地说道:
“漕帮长久以来挟持漕运逼迫朝廷,打着百万漕工衣食所系的名号,却把百姓视为鱼肉,你们一个个是富得流油了,但那些在码头和江河上讨生活的船夫与工人,可有几个因你们而衣食无忧了?”
“他们是大焱子民,又不是我漕帮子弟……咳咳——他们要是入我漕帮,我自会善待他们,或者……或者等到日后我漕帮夺了这片壮丽山河,他们成了我漕帮子民,自然也不会再过苦日子了。”
“是吗?朝廷确实是有许多不知之处,譬如若是早些灭了你们漕帮,我大焱百姓便能少受一份苦楚。”
张奎失血而苍白的神情中浮现出最后的戾色,他依然松开了枪杆,身躯往前一挺,任由枪尖从背后钻出更多,他则趁势接近了率领虎啸骑冲锋的年轻小将,双手运气提起仅剩的力气,双掌从左右拍向其头颅。
以命换命。
只不过陈宪虎可并非没有防备,他右手单手提枪挑着个张奎,从手臂到枪杆都没有晃动一下,左手探向腰间佩刀,电光火石间只见刀光一闪而逝。
一颗大好头颅飞了出去。
掉在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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