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两百多人都是漕帮死忠份子,倒是没有人怯战,他们如果能够参与到虎啸骑和漕帮精兵的战局之中,至少让且战且退回到漕帮总舵水寨成为一种可能性。
可是他们刚刚冲出漕帮总舵,大地便翻涌起浪,把他们统统压了回去。
徐年御空而立,不仅仅是配合着大祭司压制着被黄沙困住的九名漕帮舵主,仍然有余力兼顾其他地方,之前这些漕帮成员有三百余人联手抗下覆地神通还不算困难,但如今只剩下两百多人,想要镇下大地翻涌便有些勉强了。
突破神通覆地的隔阂去支援铁将军自然就成了痴心妄想。
孤军奋战的铁将军再怎么尽责指挥,也已经挽回不了从虎啸骑冲锋入阵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的败局,到了最后他自己都已经拔出佩剑入阵。
虽然他自己就是六品境的武夫,若是单对单,虎啸骑之中也就一个同为六品境的指挥使能压得住他。
但是……
漕帮精兵的常衡阵破了,虎啸骑的战阵可没破。
铁将军本就不是以自身战力为擅长,他便是抱着破釜沉舟之心,也难以撼动虎啸骑的铁蹄。
从冲锋入阵时,陈宪虎的长枪直接把六名漕帮精兵串成了糖葫芦开始,满打满算没超过一盏茶的时间,虎啸骑的指挥使马丛渡便夹起马腹一跃而起,撞倒了铁将军。
不等他爬起来,枪尖便已经点在了眼珠之上。
只要稍微用力,枪尖便能沿着脆弱的眼眶,刺破头颅。
三千漕帮精兵已经伤亡惨重只剩下点残兵了,虽然他们到现在都能死战不退也让马指挥使有些意外,以他在沙场凿阵的经验来谈,一支军队如果一触即溃,接下来就该逃了,但这些人几乎是战至几乎全灭都能不跑,也是稀奇事。
但稀奇归稀奇,却翻不起水花。
陈宪虎抖掉枪上血迹,眼见老马都把敌将制服了,无论是黄沙所困的漕帮舵主们还是覆地所阻的漕帮帮众们,暂时还不需要他领着虎啸骑过去凑热闹,便骑着马来到了铁将军的面前,眯着眼睛打量。
“你这一身铁皮,比老马他们穿得都厚啊。”
“就这么见不得人?”
“能结出千人战阵,你应该不是什么无名之辈,不过据我所知,漕帮虽然不乏江湖高手,但应该没有你这样能够正儿八经带兵打仗的一员大将才对。”
面甲底下,只有粗重的喘气声,没有回应。
“不想说?老马,你久经沙场应该认识不少将领吧,这人的指挥布阵是什么样也已经领教过了,他是谁你心中有数吗?”
马丛渡摇摇头:“小将军,常衡阵可没什么特色,不过这些兵卒死战不退这一点倒是有些稀奇……还是得看看他面甲下的脸,才好下判断。”
“那就挑开看看。”
陈宪虎枪尖精确地点进面甲与颌部的缝隙之中,向上一挑还没用尽,他却微微皱了皱眉头,感觉手感有些异样,再用力掀开面甲。
只听见刺啦一声,犹如裂帛。
鲜血便已经沿着面甲流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