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已过,魔皇娶妻成就一段佳话,在九域中传得如火如荼,绘声绘色。远在灵域的潇潇把手中的书信一甩,身上穿着银狐皮毛缝制而成的披风,屋内炭火烧得很旺,外头是白茫茫一片的雪,雪花纷纷扬扬昼夜不息,天地间洁净无比。
银狐拨弄着炉子,上头还煮着茶,旁处还烤了红薯芋儿最边儿上放了几个橘子。潇潇元气大伤,融了沈珞的魂后,时不时会被他蹦出来几息。他的新躯壳是由山中的暖玉雕刻出来的,瞧着跟个瓷器似的温润,也许是因为潇潇的身上还有沈珞的影子,故而面容反倒是不像原本的他。
“可真是恭喜他,要不是你手慢,我必定要到场恭贺他的。”潇潇本艳丽妩媚的五官因着有沈珞的影响,柔和不少,那股嚣张的气焰被压下去许多。加之他的新躯体是由暖玉锻造,瞧着温润漂亮。
“族中日夜赶工,能赶在魔皇娶妻后打造出来,十分不易。”银狐倒了一碗茶放到潇潇手边,他则剥了个橘子吃。
“那混账东西如何了?”潇潇挨着小茶几坐在塌上,塌上铺着柔软的皮毛,他似乎像陷在柔软皮毛中,整个人懒懒洋洋的,他白毛也白,远远瞧着真像一块白玉。
“在偏房里。”银狐吃完橘子,又开始剥红薯。那位姑奶奶,逃跑的心不死,他都不知道多少次截拦她的消息,又多少次把人扔回偏殿中。
潇潇的性子他是十分了解的,他的东西不管是玩物还是旁的,他自己如何把玩发落那是他决定的事。要是有别人敢碰他的东西一下,不管是谁,先让那人有一顿好苦头吃。
宁泷霜不但是潇潇解闷的东西,又是潇潇的徒弟,流云宗内如今是宁家作主,更是重要的人质。银狐是既不能动宁泷霜,还得好吃好喝的伺候上,吃穿用度什么的都没苛待她。
就是吧,银狐觉得宁泷霜留着一身修为,着实烦人,虽说也打不过自己,但为防止她再有什么心思。银狐暂时先把她的灵力给封了,除了这个,他是一点都没亏待宁泷霜。
又寻思着,潇潇醒后肯定就要问宁泷霜的事,特意把人给安排在偏房。潇潇想要见人,那都不用等,直接到隔壁把人抓过来就可以。银狐越想越觉得自己办事是真的靠谱。
潇潇不明所以的笑了几声:“把她叫过来。”
银狐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潇潇的身子用得还是挺憋屈的,还没过适应期,就上赶着可劲儿折腾。不过,潇潇的脾气不知道是不是因着吞了沈珞的缘故,这会儿反倒是没发疯发火。
不然,按照这事儿,潇潇非得先发泄个三天不可。
宁泷霜很快就被银狐带到潇潇跟前,银狐识趣的到外屋烤着他的红薯。潇潇坐在塌上,就是落魄了也仍旧一副扯高气昂的模样,落在宁泷霜眼里,却又不是那么个意思了。
她一时半会儿有点忍不住眼前这个人来,比起原身的潇潇来说,没了妩媚艳丽的大美人光芒,而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就这么静静的坐在塌上,若是从前的潇潇,那必然是艳光四射,一身的皮毛都掩盖不住他的妩媚风流。
而今嘛.......宁泷霜就想到一个字,素。
像是一碗浓朱砂打翻了倒进水缸里,稀释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潇潇从前不曾有过的词,温润如玉。潇潇感知到了宁泷霜略带迷茫的目光,心中的火气渐渐起来了。
“贱人,认不出我来了是吧?”潇潇一手就抓住宁泷霜,给了她一巴掌。
啪——
宁泷霜挨了结实的一巴掌后,半边脸红肿,连脑子里都嗡嗡作响的。她本来应该感到气愤,怨恨,或是旁的情绪,可她如今是心平似境,甚至还觉得潇潇有点可笑。
“确实认不出来。”宁泷霜摸了摸嘴角的血丝,她现在被封了灵力,可以说是除了挨打比寻常人强些,也不能做什么。
“银狐......”潇潇眼见着宁泷霜的脸和嘴角的血,不由低沉的喊了一声。
“她不太老实,我暂时封住她的修为,太闹腾了。”银狐自外屋冒了一个头进来,解释道。
“哼......怎么?以为我死透了吗?想要回去流云宗?找谁?宁尘乾?宁沉?还是楚欢欢?”潇潇一个一个名字细细数过去,他的语气阴森森的,但他又顶着一张温润得略带艳色的脸。
“而今你的修为,给他们提鞋都不配。”宁泷霜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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