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人啊,偶尔邪恶一下,有益身心健康。”
夜白脑海中又浮现出这句带着笑意的话,嘴角不自觉地浮起一丝微笑,竟让他这张平淡无奇的脸刹那间散发出一种别样的风采。
你到底,在哪里……
深夜,夜白才从西门家走出来,刚出大门没多久,像听到什么似地,身体微微一顿后,就飞身一闪,消失在原地。
竹林里,两棵竹树顶端,一白衣男子坐着,一黑衣男子站着。
“怎么样?”白衣男子随意地开口问道。
“废了。”黑衣男子不带一丝感情地陈述这个事实。
“果然是她的作风。”白衣男子似说给对方听,又似说给自己听。
“谁?”黑衣男子对他口中的“她”似乎也有了一丝兴趣,毕竟敢这样不管不顾地废了西门家大小姐的手,不是一般地嚣张。
“也许你该去见见她。”她跟你要找的人很像。
“是男是女?”黑衣男子自是知道对方为什么想自己去见她,心里不禁也升腾起一丝希望。
“一名十四岁的少年。”白衣男子淡淡说道。
“那算了吧。”听到是男子,黑衣男子心里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白衣男子见对方又抬头仰望起天上的明月,似在追忆着什么,也就不再言语了。
就这样,两人仍旧是一坐,一站,各自沉默了许久。
终于,黑衣男子要告辞了,白衣男子才似惋惜地问道:“你给太后治病,借机让夜白的名声传遍凤天,也是为了她吧,那人真的值得你用一辈子的时间与精力去寻找吗?”
黑衣男子这才低下头来,认真地凝视着对方,缓缓说道:“夜白是为她而生的,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虽然我不确定她是不是也来到了这个世界,但只要有一丝可能,我就不会放弃。”
停顿了一下,他望着眼前这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接着说道:“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能跟她比肩的人,你们在某种程度上,很像,所以,我选择帮你。”
“如果可以,我真想见见她。”白衣男子也淡淡地笑了。
“会有机会的。对了,如果她是你的朋友,就转告她一句,西门世家,深不可测,小心为妙。”黑衣男子叮嘱完,即飞身离开。
第二天,倾狂用过午膳,斜倚在花园的竹椅上,享受着温和的阳光浴,把玩着手里的白玉杯,模样慵懒而惬意。
魑魅在她周围转来转去,追着那只总是停在他鼻尖戏耍的蝴蝶,发誓一定要抓到它然后将它五马分尸大卸八块。
其余三人则各自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姿态各异,却都统一安静不语。
忽然,一阵稍微带点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来人呼吸明显有点粗喘,像是快步走过来的,不过虽然步态匆忙,发型衣衫却未凌乱,仍尽量保持着得体的仪态。
进入这个小型花园后,来人的视线在园中扫了一圈,很快就落在倾狂身上,确定她是能做主的人后,恭敬地走上前去,平顺了一下呼吸,即弯腰,谦卑得当地说道:“叶公子好,玉品阁外,西门老爷子,西门严,求见。”
求见?倾狂玩味地看着眼前小心措辞的小二,眼中闪烁着戏谑的趣味。
看来昨晚真是把西门家给忙翻天了,弄得他们今天这么晚才来找她,害她一阵好等。
“知道了,带路吧。”倾狂起身站了起来,迈开步伐就往外走去,魑魅也已停止追那只讨厌的蝴蝶,跑上前去紧抓着她的手一起走着,青、玄与风阡陌自是紧跟其上。
待来到玉品阁门前,倾狂一眼扫望过去,对方所有人马顿时一览无余。
一个两鬓斑白,脸上布满皱纹,体态难掩苍老,眼中却精光闪烁的七旬老人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后方是大概五十名身着统一黑色紧身衣的青年男子,一看就知武功都不弱,且都是经过了血的洗礼,身手与敏锐度比一般习武者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