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伸手往自己身上点了几下,那汩汩而出的鲜血才算止住。我缓缓解开那已被染成血巾的丝帕,看着那不再流血的伤口,及伤口处深深的牙印。眼中的泪水又开始泛滥,迷朦地望着他,哽咽道:“以后不要再做这种无聊的事,我只是有些虚弱,用不着拿你那珍贵的鲜血来补身。就算你的血是大补药,你也不能这样浪费啊!”
“我的一滴血及不上你的一颗泪!你为我流了这么多泪,就算为你流尽身上的鲜血也甘愿!”易南风突然认真地说道。
“你这白痴……”我低吼一声,伸手抱住他,“以后不准再说这种话!”
这一刻,我突然痛恨起自己的软弱,一味地逃避现实。不仅自己无法解脱,还害得身边人陪自己一起痛苦。不行,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一定要扭转这样的局势,要为自己,也会身边人而战。
几天后。
“大祭司,你不是想知道这块‘幻玉’的主人是谁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站在关押甄晨他们的地牢内,手握‘幻玉’,冷眼扫着被特制绳索绑在木桩上的六位美男。此时,几人身上仍身着女装,身上有些脏乱,但却没有受到任何虐待,这令我暗舒了一口气。
六人突然见到我,很是惊喜,但见我神情淡漠,面容冰冷,随即浮现不同程度的震惊与不解。
“你说吧,我答应过你的事,一定会办到!”易松望着我,面露笑意。没想到我会突然找他,说要告诉他‘幻神后裔’的真实身份,令他大吃一惊。不过,我也不是没有条件的,那就是除了‘幻神后裔’外,其他人都必须释放,而他也同意了。
我紧握‘幻玉’来到甄晨身边,眼神直直地望着他,面无表情,内心却做着深刻的忏悔。与此同时,甄晨也在回望我,见我一脸冷漠,他的眼底满是哀伤。不明白我究竟要做什么?但却隐隐地觉得不是什么好事?而且很严重,严重到我连孩子都失去了。其他几人似乎也注意到了这点,从我刚进地牢那刻开始,几人就发现了我原本浑圆的肚子不见了,而我也是一脸憔悴,虽然休养了几天,但脸色还是很苍白。
“语儿……”甄晨突然沙哑地开口,想要问我发生了什么。
“不要问了,你不要怪我,都是因为你,我才失去了孩子。现在我不能再让其他人陪着你一起受苦了,对不起!”说完,我转过身,不再去看他错愕的脸,径自对易松说道,“大祭司,他就是‘幻玉’的主人,‘东甄国’的四皇子。”
“很好,我会按照你的要求,将其他人都放了。不过,还请你三个月之内不要离开这里,否则……”说到这儿,易松微笑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
“大祭司请放心,我不会离开,就算能离开,我也不想再回‘东甄国’。顺便跟你透露一个消息,‘东甄国’皇帝就是五百多年前与‘幻神’相爱的占卜师。他们父子俩一个耍我,一个害我失去了孩子,你说,我还会回去做他的傀儡吗?”
“这样最好!”大祭司听我这话,感觉相当满意。
“我还有一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见他这样,我赶紧趁热打铁。
“但说无妨!”
“我建议大祭司赶紧将四皇子带回‘北玄国’,这里毕竟是‘东甄国’的地界,要是有个万一就得不偿失了,所以为安全起见,大祭司不如择日就离开。一方面可保万全,另一方面,四皇子在‘东甄国’皇帝的心中地位非同一般,若以此为要胁与‘东甄国’谈判,‘北玄国’定能捞到不少好处,说不定还能将‘东甄国’一举歼灭!”
“语儿,你到底在说什么?”听到这话,被绑在木桩上的六人都惊呆了,尤其以甄寰的惊呼声最高。
我没有理会六人,只是盯着用若有所思的眼神望着我的易松,淡定地问道:“大祭司,你觉得这建议怎么样?若觉得不妥,这里还有‘东甄国’的两位皇子,大祭司可以一并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