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知姑娘是哪家府邸上的贵客,前来太平村有何吩咐。”
苏如锦看着眼前贼眉鼠眼的男子,声音中带着冷意道:
“你就是太平村的里正。”
里正闻言心中一喜,莫不是这位贵人是前来寻他的,殷勤说道:
“小的正是太平村里正张子牛。”
苏如锦眼眸微眯,冷声言道:“拿下。”
两名舞阳军一左一右将张子牛给牵制住。
张子牛立马求饶道:“不知小的如何得罪了姑娘,姑娘小的是太平村的里正,姑娘不能平白无故就将小的拿下。”
这时从人群中冲出来一个抱着孩子的中年妇人。
妇人蓬头盖面发丝枯黄杂乱,身上的衣服打满了布丁,一层布丁盖着一层布丁,脚上的草鞋还有一只另一只不知落在了何处。
灰扑扑的裤褂沾染了不少泥土,显然是在地上打过滚的。
妇人骨瘦如柴形容枯槁,面黄肌瘦的脸上透着土黄色,一双眼眸布满了水雾,当瞧见刚刚进门的二狗子,一下子哭了出来了,抱着娃娃的枯瘦如柴的手紧了紧,哑了嗓子喊道:
“二狗子,快去将童点抱出来,娘只抱出来童家小子了,莫让小妮子看见她爹娘的惨状。”
二狗子请示了苏如锦立马冲进了屋子,出来时二狗子怀中多了一个奶娃娃。
奶娃娃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抽一抽的哭喊着:“点点要娘要娘。”
二狗子猩红着眼,抱着奶娃娃在苏如锦身前跪下说道:
“童嫂子去了,童大哥还有气息。”
轰,苏如锦如遭雷劈。
快走两步朝着土糊的房子走了过去,昏暗的屋子此时乱糟糟的,本就可数的几件破旧物件被人推到在地。
一股血腥味传入苏如锦的鼻息,苏如锦寻着味入了里屋。
用几块木板搭成的床上铺着稻草垫子,垫子上躺着一位瘦骨嶙峋眼眸大睁的年轻妇人。
妇人的手无力的搭在床沿边,身上盖着灰扑扑的被子,被子上被人泼了水,湿淋淋的此时还在往下滴着水。
一个同样的床上躺着生死不知浑身血污的童三,童三腿上的伤口正在溃烂发乌泛着丝丝恶臭。
胸膛微弱的起伏显示着这人还有气息,也仅仅是有气息罢了。
前几日还在她眼前活生生的汉子,此时却没了生气。
苏如锦看着眼前的场景瞬间红了眼,苏如锦上前挨着童三媳妇的床榻,伸出手想要为死不瞑目的她合上眼眸。
“姑娘莫碰,小的来莫脏了姑娘的手。”
一直跟在苏如锦身后的郑老汉红着眼上前,苏如锦上前伸手将童三媳妇的眼眸合上。
“她不脏,脏的是他们。”
苏如锦眼中寒意乍现,厉声道:
“将张子牛给我押进来。”
张子牛闻声心中胆怯,立马高声喊道:
“你们不能打杀我,我兄弟是衙门监事,我姑爷是衙门主簿,你们快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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