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上路。
“张监事,好大官威啊。”苏如锦眼眸直直的看着张监事身后,衙役手中牵着三条恶犬。
恶犬有半人高生的凶猛,一个个油光程亮想必平日里吃得极好,与面黄肌瘦的村民们形成强烈的对比,多么讽刺。
张监事一个冷颤。
“苏姑娘说笑了,下官就是个芝麻大小的官都称不上是官,哪里来的官威。”
被舞阳军押出来的张子牛看到自家兄弟的那一刻,立马喊道:
“子承救我。”
张监事撇了一眼张子牛,使了眼色,低声喝道:
“闭嘴,莫惊扰了苏姑娘,你可知你面前的这位姑娘是苏相与舞阳侯之女,还不请罪。”
张子牛瞠目结舌一时呆愣在原地,嘴口大张,他哪能想到这顶天尊贵的主儿会来他们这个穷乡僻壤。
虽然他们太平村在京都城脚下,可他们村子里匠户多,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贫瘠村子,平日里连走货郎都很少出现在他们村子,谁能想到会有这般尊贵的人屈尊降贵来太平村。
院中的村民一个个瞪大眼睛瞧着苏如锦一行人。
有人带头言道:
“还傻站着做甚,还不快向贵人请安。”
这时守着童三的舞阳军,一脸哀色的走了出来,上禀道:
“小主子,童三兄弟去了。”
舞阳军的一句童三兄弟让张监事和张子牛一行人直接瘫坐在地。
张监事面色煞白,抬手狠狠抽了自个儿几个嘴巴子,是他眼皮子浅贪墨那丁点吃食。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苏如锦会关心匠户的死活会为匠户出头。
毕竟匠户的命如草芥,死上一两个匠户根本无人过问。
跪爬着求饶道:
“还请苏姑娘恕罪,是小人猪油蒙了心,小人下次再也不敢了。”
遂想起来什么,指着身后的几条恶犬道:
“是这几只畜牲咬伤了童三兄弟,小人立马处死这几只畜牲为童三兄弟偿命。”
苏如锦深吸一口气,吩咐道:
“将这些人都给我绑了转交衙门,将那三只畜生和张监事等人关押在一起。请相府的状师写状词投给衙门,舞阳军听令。”
跟随而来的舞阳军皆站了出来。
“你们亲自将张家人送去衙门,留一人在衙门监办。”
苏如锦看向众村民,高声言道:
“你们何人有冤屈之事,皆可上禀。”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起张家兄弟得势以后对他们的欺压,有人站了出来,道:
“小的李健状告张里正强抢家中旱地一亩,多收赋税一斗米,还加收狩猎税,小的打三只野物就要进献两只,小的所得皮毛要上献一半。”
一位颤颤巍巍上了年纪的老人站了出来,来人拄着拐杖,满头银丝,布满沧桑的脸上露出一丝快意和欣慰。
“小老儿状告张监事强抢民女状告张里正霸占家产。”
老人跪在地上深深的朝着苏如锦叩首,抬起脑袋的瞬间,老泪纵横布满面颊。
郑老汉上前道:
“老里正,你腿脚不好。”转而看向苏如锦。
“姑娘这位是太平村的老里正,和蔼可亲待村民良善,前些年被张家兄弟抢了闺女夺了家产,还被张家兄弟打断了一条腿,老里正无处申冤,在村尾的破棚子里度日,还请姑娘让老里正站着回话。”
不少村民同情的看着老里正,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不敢相帮老里正,以免被张家兄弟给记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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