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害了那些匠人。”
有人反驳道:
“怎地当了几年京都城大掌柜忘了自个儿以往的身份了,就我们往他们跟前一杵,我看谁敢动小主子分毫。”
有人劝解道:“小主子身份高贵,旁人不敢拿小主子怎么样,但是匠人身份卑贱,这些人会将对小主子的怒气发泄在匠人身上。”
有人调和道:
“是,你们几位说的都对,小主子这般做最好要有一个完善的章程,一个万全之法才好,最好是既不得罪人,又能相助匠人。”
有人迟疑道:
“也并非不可,要看小主子怎么做了,你们莫不是忘了除了侯爷,小主子还有相爷这个靠山呢,你们可是忘了相爷的管辖了。”
苏如锦扫视过众人,掌柜的们说的这些她都想过,匠人是大多数人的免费劳动力,她深知她给匠人付工钱会得罪很多人,她不想树立太多的仇敌,所以她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羊毛出在羊身上,她要以羊养羊。
“诸位所想我已料到,诸位放心我有应对的法子,今个儿召集诸位前来,就是让诸位费些心力。”
说着苏如锦拿出拟好的单子让人传来看,她实在没料到会有这么多掌柜的,她只写了几份。
众人看着单子,苏如锦在上面说道:
“想必诸位看得清楚,我想建立一个酒坊,说来娘亲涉及各行各业却未涉及酒水,酒坊的建立还需要诸位相助,单子诸位可是瞧清楚了,是酒坊的宣传单,待会诸位誊写一遍拿回去印上百份放在店铺中,最好贴几张在店铺醒目的位置上,帮助酒坊做宣传。”
众人狐疑,小主子成立酒坊就能帮助匠户了?还有只是一张宣传的单子,小主子会这般大动干戈将他们都召集过来?
有人疑惑道:
“小主子,这建酒坊与相助匠人有何关系?”
“对呀,属下也想不明白。”
有人笑言道:
“你们说建酒坊需要什么?”
其中一人回答:
“地段、庄子、器皿、酒曲、粮食、酒缸……就这些东西呗,还能需要什么,这些又与匠人有何关……”
这人还未说完,猛地反应过来,一拍蹭光瓦亮的脑门道:
“我怎么就给忘了,最需要的还是建造酒坊的匠人啊。”
“小主子是要为朝堂无偿服役的匠人来给小主子建造酒坊。”
又有人不解道:
“可是为朝堂无偿服役的匠人是理数朝堂的,小主子怎可让他们来建酒坊。”
众人齐齐看向开口说话面容憨厚的汉子。
“合着半天我们费了半天口舌,你是半句不往心里去,你是一点不理解啊。”
“小主子是怎么接触匠户的?是舞阳侯府有工要做,舞阳侯府管事的直接去衙门寻来的。
这民间亦有不用服役的匠人,为何官宦人家很少寻民间匠人,那是因为他们收银钱。”
“匠户服役的匠人本该只归属朝堂使用,可在官宦之家调用服役的匠人是心照不宣的事儿,诸贵人都知道这是坏了规矩的,可是你看谁弹劾过谁,这是免费的苦力谁也不傻到会去破坏大家的利益”
“为何小主子要为匠人发工钱会害怕遭到报复,一来朝堂对贵人们随意差遣匠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容忍他们无偿使用。
若小主子开了先河,朝堂便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为嘛啊因为咱们朝堂穷啊。
小主子就算给匠人发工钱,这朝堂也会想法子从匠人扣下来一点。
你想想这匠人能为朝堂带来收益,天家还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就算天家能,户部尚书能吗,他老可是天天哭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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