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是真的很喜欢动物,才一直留在这里,否则出去随便找家兽医院工作,收入也比现在的可观,所以冯初亦再不高兴,也只能忍着,毕竟她自己也是申请来这里做研究的。
古林西直到跟着林新雁出来之后,才小小声吐槽:“这个冯初亦,真的脾气好古怪哦,我跟动物玩,她不高兴,还要说我在打扰它们,她才在打扰它们好吧?”
因为林新雁自己也懂一些模仿动物声音的诀窍,的确能够总结出来一些规律,发出某些特定声音的时候,是代表着动物们的什么情绪。
而那位动物学家……
林新雁问:“她能交代清楚之前敷蛇蛋的动机了吗?”
“交代什么啊,反正谁都知道她肯定是故意带来的,但是因为没有造成什么恶劣后果,她又的确是在做研究,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古林西小声说,“不过现在我们工作的区域,还有她那个实验室除了隐私区域之外的所有地方,都安装了摄像头。”
冯初亦到这里是借住的,她又带来了很多个人物品,加上有之前蛇蛋的事件,也只能答应。
在她眼里,甚至古林西都是被他们安排过来就近监视她的。
“我其实能理解,”古林西最后又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脾气,动物学家也是人嘛,有怪脾气很正常的。”
只可惜他理解冯初亦,冯初亦却并不理解他。
林新雁跟他东拉西扯了半天,最后才想起来自己来找他的正事:“菱菱让我到时候帮他们顶一顶志愿者的班,帮忙和韩国来的观鸟团队做做生活上的翻译,但我都多少年没说过了啊,我怕到时候出问题。”
古林西一脸茫然:“我也不会说韩语啊。”
“但现在我熟悉的朋友里,只有你没有那么忙了,”林新雁坦然地要求他,“只有你能帮我一起练练口语,你就说普通话就行,我用朝鲜语回答你,怎么样?”
古林西很想拒绝:“不想听朝鲜语,想听鸟语。”
有这个时间,他当然想去和动物交流啊。
“我过来陪你一起就行了啊,你跟动物聊一聊,再跟我聊一聊,不是挺好的吗?”
于是古林西跟她谈条件:“那我陪你练朝鲜语,你跟我一起陪动物们聊天。”
“成交!”
达成共识之后,当天晚上林新雁回家就开始整理她以前的笔记,甚至还在想,将来真的去深造学习之后,再选择未来从业的路,也不是不能走上专业野生动植物保护志愿者的路,就像古林西现在这样,他来的这几年,没想过升职,没想过未来发展,就只是单纯地和这里的动物们交流和沟通,他能总结和整理出来的材料,未必比冯初亦这样特意在做记录和研究的动物学家的分量轻,他将来也是很可能会换个城市,再去跟那里的动物们“玩儿”的。
只要你坚定了自己想做的事、想走的路,不必拘泥于某一个地点,只要还在路上,终究是会相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