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煮了,就泡一碗得了,我跟你说会儿话,”蒋菱等林新雁帮她把面泡上了之后才问,“你和古林西又怎么了?”
林新雁一下黑了脸:“你怎么知道的?他跟你告状了?”
“把孩子给委屈的,”蒋菱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跟我说你欺负他,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欺负他?”林新雁简直要气死了,“我们俩一块儿吃饭,他不让我吃鸡蛋,非说鸡蛋能孵小鸡出来,我就不跟他争辩还有云英鸡蛋这种事了,问题是鸡蛋能孵出小鸡,他没少吃鸡啊,这些都不说了,我说那行,那我们俩各吃各的,他又不肯,这叫我欺负他?”
蒋菱说:“他就那脾气,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哄哄他得了呗,想吃鸡蛋回来吃就好了嘛。”
“不是这个问题,凭什么惯他那臭毛病啊?”
蒋菱这才跟她说:“因为他上次做实验,真的成功从鸡蛋里孵出小鸡来了,所以对鸡蛋有特殊情结。”
“……”林新雁接受无能,但是也不想跟他计较了,“他有句话还是说对了,什么样怪脾气的人都有,不分职业,不能强求兽医就不能脑回路这么清奇。”
“那你还跟他绝交吗?”
“绝!必须跟他绝交!”
林新雁自己开始下载一些朝鲜语的听力音频自己练习,差不多有一个星期没去找古林西,然后第二周的周末,她就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林新雁吗?”
这声音听上去有些耳熟。
“你是?”
“我是冯初亦,”冯初亦在那头没什么情绪地说,“你有时间来趟人民医院,古林西住院了。”
林新雁一下慌了:“怎么住院了?是被动物攻击了吗?”
“没有。”
“那他现在怎么样?”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脑子破了。”
脑子破了?!林新雁更着急了:“怎么破的?”
“被我攻击了。”
“……”
等林新雁赶到医院的时候,冯初亦马上从病房里走了出来,扔下一句“交给你了”,就立刻头也不回地走了。
古林西只是头上包着纱布,人还清醒着,颓丧着靠在病床上。
林新雁没好气地问:“这又是怎么了?被人给揍了?要报警吗?”
“不用报警了,一点小伤。”古林西动了一下,痛得龇了龇牙。
林新雁就坐下来:“说说吧,又怎么惹着人家了?”
“我不让她吃鸡蛋,”古林西说着还有点委屈,“她就说我有毛病。”
说得倒也没什么错。
“那骂都骂了,怎么又还上手了呢?”
“我跟她解释,让她试想一下,如果是她下的蛋被人给吃了,会是什么心情?”
“……那你被揍真是不冤。”
古林西是那种心思特别单纯的人,他所有的兴趣和爱心都付诸在小动物身上了,最近刚对鸡蛋上瘾,上回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非说是自己从鸡蛋里给孵出来一只小鸡了,这才这么上头。